「寧小姐,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反問道。
「為了我呀。」她理直氣壯道,「你不忍我受她算計,故而想報復——」
「你想多了。」他淡淡打斷她,道,「我還沒有那麼閒。」
「翻船一事並不是我所為,且我此次過來,就是為了查清此事。」
這件事從測算天氣,再到丈量翻船角度如何毀貨卻不傷人,最後至尋人實施,皆是明決所為。
他只是負責吩咐他。
而且他也並不是因為不忍她被長公主算計。
長公主在藥材上牟利也非一日兩日,自從昭徽被禁足後,她幾乎替代了昭徽的作用,成為了遠在封地的瑄王留在京城的眼睛,條件之一便是他供給這些遠低於市價的藥材。
如此一來,她縱然較其他藥商便宜些許,依舊可以賺得盆滿缽滿。
可此次送藥的船隊一翻,長公主的貨源便斷了。
而他的人早已囤住了京城及周邊的藥材。
如若長公主還想繼續經營下去,而不是守住那些失了貨物的空殼,便只剩兩條路——
要麼下血本來購置他家的藥,要麼上書陛下,參他一本,言他行針對她之事。
前者是打落牙齒和血吞,若是後者……那就不是破財消災那麼簡單。
他自會把她與瑄王之間的牽扯示與人前。
如今就看她怎麼選。
至於幫寧沅出氣,只不過是順手的事,所以他並不想放在嘴上邀功。
寧沅見他否認,也並沒有懷疑沈硯的話。
她覺得若是他所為,遮蔽線索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帶著若干官員一同來這處偏僻河邊。
豈非自揭傷疤?
她思來想去,把這件事歸結為長公主自己得到的報應。
細細想來,她那本《記仇筆錄》,除卻繼母,其餘人皆倒了大霉,某種程度上也是上天對她的另一種憐愛。
她從小到大沒對人用過什麼腌臢手段,卻平白遭了這些人的算計,可若真讓她同她們一般害人性命,毀人清譽,她也的的確確是做不到的。
她始終覺得,如若一個女子真的失了清譽,該被審判的也是那個強迫她的男人,而不是揪著更好欺負的女人去責罵羞辱。
就比如那個大臭蟲趙之桓!
他家的船翻了,他此時定當心疼不已吧?
想到這兒,寧沅心中很是暢快,但又覺得尚且不夠暢快。
只毀了一個季度的船算什麼,應該讓他家的鋪子徹底垮掉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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