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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沅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身後的溫暖緩緩抽離,不知過了多久,攜著一身水汽而來,較先前帶來不少涼意,重新環住了她。

好像是有人去洗了個冷水澡。

不對啊,他們之間不是一起沐浴過了嗎?

睡夢中,她無心多想,只沉沉睡了過去。

第76章 馬車

破曉時分,寧沅微微醒過來,慣沒有睜眼,只是下意識往身旁探去,卻摸了個空,只觸到了尚有餘溫的床榻。

她翻過身,眯起眼睛,待適應晨光熹微時,見沈硯已然穿戴整齊,一旁已經放好了為她備下的衣裳。

他其實是一個很細心的人,慣會為她打理好這些瑣事。

她裹著被褥,慢吞吞坐起來,聲音帶著些初醒的澀意:「你怎麼起得這樣早?」

其實沈硯昨夜根本沒怎麼睡,幾乎稱得上一夜無眠,自然算不得起得早,只是能熬罷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抬手把她睡得凌亂的髮絲綰至耳後,道:「時辰還早,你可以多睡一會兒,等我喊你再起來。」

「不睡了。」

寧沅徑直自被子裡探出身子去拿衣裳,毫不顧及他就在她旁邊。

她睡覺的時候不大老實,寢衣到最後總是會歪歪斜斜地掛在身前,胸口上的風光就這樣乍現在他眼中,昨夜留下的吻痕尚印在雪白的肌膚上,近似是一種挑釁。

那種難耐的感覺再次捲土重來,他自覺耳後很燙,便隨意尋了個藉口起身:「送來的邸報還沒看完,我去外間等你。」

寧沅輕輕「嗯」了一聲。

她坐在妝檯前,闔著眼睛打瞌睡,任由攬星在她臉上塗弄,待聽到攬星問她今日要用什麼顏色的口脂時,她終於睜開眼睛,而後好巧不巧地自銅鏡中與沈硯對視。

他手中拿著邸報,目光卻沒落在邸報上,只這一眼,他卻趕忙垂下頭來,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的模樣。

他在偷看她?

寧沅心中有點想笑,但是終究按捺下來,對攬星道:「用這隻絳色的吧。」

她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等著攬星為她挽發,直到再通過銅鏡看向沈硯時,卻發現男人的臉色不大好看,他微微蹙著眉,在書案上不耐得翻找些什麼,看起來很不情願。

……什麼意思?

等不耐煩了是吧?

事實上,沈硯並沒有不情願,他只是因偷看被她發現而感到窘迫。

尤其是看見她瞭然得意的神情之後。

他想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干點什麼,卻覺得一書案的東西都了無意趣,越看越煩。

他想去看她上妝。

在未成婚以前,他很不理解為什麼世間大多女子出門之前總要進行漫長的打扮,甚至確信自己定不會無聊到去等女子梳妝。

明明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的人,好看的人不上妝也很好看。

但他現在發現,等她的過程其實一點都不無聊。

看她乖乖地坐在鏡子前,像是一隻等候人打扮的布娃娃,那些瓶瓶罐罐里的東西在她的臉龐上奇妙又和諧地*鋪開,是與不上妝的時候截然不同的美。

千嬌百媚是她,出水芙蓉也是她。

自她融入到他的生活中來後,他的習慣正在潛移默化地改變,且快得簡直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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