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會兒之後,他語氣稍重:
「狄施主若是對許道友有好感,便該大膽追求,便是在此苛責於我,也無法改變結果。」
「正打算呢,」巫九楓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寫信給她呢?」
「信?」覺生想了想,露出了歉意的神情,「抱歉,我這一場大病忘記了很多東西,是我在病中也給許道友寫了信嗎?那請替我對她說上一句抱歉,那時我精神不太好,有很多反常的行為,事後聽師兄說與我聽,我也吃了一驚……」
巫九楓注視著他的眼睛,從他的表情來看,他說的應該是真心話。
本來也是。
從覺慧和許紫衣出門時的表情來看,他們應該是得到了還算合理的解釋,這足以打消掉之前的擔憂。
但這件事真就這麼簡單嗎?
從原身這哥們的怨念都因此形成了一個副本來看,很顯然不可能啊。
「你得的是什麼病?」巫九楓問。
覺生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回答了:
「是一場讓我渾渾噩噩失去清醒的病,聽師兄們說,我那段時間好像成天都沉浸在恐懼之中,總覺得有人要害我,也因此寫出了不少信向人求救,還好大多數都在我清醒後被攔截了下來,免得更多的人為我擔心。」
好像有些意思了。
巫九楓換了一條腿翹著,繼續問道:
「可以告訴我這個病是怎麼來的嗎?」
覺生苦笑著:
「他們也曾問過這個問題,可那段記憶我全都忘記了,包括病的由來、病中我做的事,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大夢,夢醒之後所有該忘的不該忘的全都忘記了。」
「原來如此。」巫九楓沉吟著,又問,「我還想詢問一下,關於雷音寺里的布局,是一直都是現在這樣的嗎?」
「現在這樣?」覺生思考了一會兒,笑道,「狄施主之前是來過雷音寺嗎?確實,雷音寺這些年是有了不少的變化,不像之前那樣清苦了,也多了許多人氣,可主持應當是有更多的考慮,我們這些做弟子,只要守住本心便可,就算外界再過繁華,也不過是一場修行,佛經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提起這些,覺生明顯談興大開。
巫九楓打斷他:「冒昧問一下,現在千仞派的掌門叫什麼來著,他多大歲數了,什麼時候當的掌門我有些忘記了。」
「千仞派?」覺生止住口,回憶道,「應該是傅慷掌門,他的年紀我不清楚,但他當上掌門應該有些年頭了,好像是……」
在覺生的解答完之後,巫九楓終於確定她副本的時間點是大概是進來時的十年前。
就經過了十年左右的時間,雷音寺的內外都有了非常大的改變。
讓現在的覺生看到十年後的雷音寺,恐怕無法笑著說出什麼繁華啊修行之類的話吧。
通過詢問,巫九楓得知,現在的雷音寺變化的主導者是一位叫做真定的法師,也是他在上一任主持圓寂之後繼任主持之位的。
「……你問主持現在在哪?自從老主持去世之後,主持便搬到了雷音塔附近,白天處理完事務之後,便進塔潛修……」
覺生說了許多話,有些咳嗽得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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