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一碼歸一碼，你可是我的系統，你的首要工作就是輔助我，總不能學會了賣萌，就正事不干吧。」巫九楓振振有詞。

【那麼我拒絕。】

「喂喂餵——」

【誠如您所言】

系統的合成音聽起來始終那麼平和，好像完全沒有情緒波動一般。

【如果我學會了賣萌，卻無法讓您在別的方面對我放鬆要求。】

【我無法理解，這樣做對我有什麼益處。】

【相反，這不僅增添了我的工作量，還會讓您意識到我的妥協。】

【根據我對您的了解，這會讓您在今後的日子裡樂此不疲地規訓我。】

【現在是賣萌，以後便可能是更多我無法想像的規矩。】

【所以，為了日後著想，我覺得還是不要開這個先河為妙。】

「……」

巫九楓皮笑肉不笑：

「阿統，你可真是油鹽不進啊。」

【多謝您的誇獎。】

系統彬彬有禮地回應道：

【您不是之前說過要和我做朋友的嗎？】

【我覺得朋友之間，就是要破除隔閡，展現出最真實的自我。】

【經過大量的研究表明，這樣的友誼會比那些壓抑本性的走得更遠。】

「呵呵，我只說是考慮和你做朋友，並不是說一定要。」巫九楓反駁道，「況且有你這樣的朋友嗎？毫無分寸感，我特麼意識都進『全息網遊』了，你還死皮賴臉地跟著不放，這樣的距離對於朋友來說太近了知道不？」

【您是要我在您詢問的時候假裝不在嗎？】

系統向她確認：

【雖然這違背了我們之前的約定，但我可以做到這一點，只要您不生氣。】

「不，我會生氣的。」巫九楓立刻道，「千萬別這麼做。」

【好的。】

【但如果您想要讓我賣萌，也不是沒有可能。】

【您還記得您之前讓我以後無條件地為您做一件事嗎？】

【如果您動用了它，就算是會增加我今後的工作量，但我也會去學習如何賣萌，然後為您做到的。】

「好傢夥，草蛇灰線，伏脈千里，原來你在這等著我啊！」巫九楓忍不住為其鼓掌，引來了周圍人幾度側目，「但別想了，好鋼就應該用在刀刃上，你的那個承諾我以後說不定會有大用，肯定不能就在這裡浪費了。」

【您的理智令人印象深刻。】

「是人嗎？」巫九楓發出了幽幽一問。

短暫的沉默後，系統答道：

【抱歉，是我用錯了詞。】

【您的理智令系統印象深刻。】

「嗯哼。」巫九楓道，「裝得真好，以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