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怎麼不接著往下說了？」

【我覺得當局者迷。】

「呵呵，阿統，你可真行啊……」

巫九楓把臉伏在枕頭上笑了一會兒，才抬起了頭。

她唇邊帶著笑，但眼睛卻是冷的：

「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麼嗎？隱瞞和操控。」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後，回復道：

【在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我只能根據我手頭的信息，做出我認知範圍內的最佳判斷。】

【但您說的很有道理，是否合適，應該由當事人來定義。】

【如果今後再遇到同樣的情況，我會盡力開誠布公，與您商量。】

【但對於過去對您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

【如果這傷害了您，我很抱歉。】

「你就只會說抱歉，而不採取行動嗎？」巫九楓又笑了，「那我要你的道歉有什麼用？」

【……】

【您說的行動是指？】

「你能從我身體裡滾出來嗎？」巫九楓冷冷道。

*

「喲，師妹，好久不見，你養了一個寵物啊！」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宋盈君跳下長劍，隨後眼睛瞪大，「這是啥？小黑球？」

一隻掌心大小的黑色湯圓一樣的東西正躺在巫九楓的心中，隨著巫九楓的拉扯變形。

宋盈君看著便疼，直吸冷氣：

「何必啊，師妹，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它，給它一個痛快不就行了。」

巫九楓笑了，她結束了拉扯的動作，轉而溫柔地揉了揉手中的那個黑色湯圓。

「師姐誤會了，我怎麼會不喜歡它呢，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才想欺負它呀，你說是不是？」

她戳了戳手掌上坐著的那個黑湯圓。

湯圓上有兩個圓滾滾的金色眼睛，但此時這雙眼睛很有人性地垂著，像是怏怏不樂的樣子。

聽到了巫九楓的話，小黑湯圓嘆了口氣，跟著點了點頭。

「哇！好有靈性啊！師妹你這養的是什麼靈獸？會說話嗎？」宋盈君看得越發心動了。

「來，小統，說幾句給師姐聽一聽。」巫九楓又戳了戳黑湯圓。

黑湯圓應該是張了嘴，但由於它實在是太黑了，看不清它的嘴在哪，只能看到它圓滾滾的身體驟然變大了一圈。

「喵。」很輕軟但很沒精神的貓叫聲。

「居然是貓叫聲。」宋盈君眼睛亮了，「一定能賣很多靈石吧！師妹，這是什麼靈獸啊，你從哪弄來的，還有貨源嗎？」

巫九楓正要回答，一旁卻傳來了安世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