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皎潔的月色下，她的神情專注，眼睫濃密，一雙烏泠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好像、就只能看到自己一個人一樣。

覺果呆呆地注視著她，全然忘記了自己將要出口的話。

正在這時，不遠處跑來了一個小沙彌叫他：

「覺果師兄，師叔祖有事找你過去。」

覺果見狀，半是慶幸半是遺憾地向巫九楓行了一禮：

「巫施主，小僧只能暫時失陪了。」

「應該的應該的，你去忙吧。」巫九楓十分善解人意地擺了擺手。

待到覺果的身影消失後，她忽然哈哈笑出了聲。

「有點意思。」

她從肩頭撈起了一直充當著木樁的黑湯圓，手指熟練地一把拽出了隱藏在軟和絨毛里不敢露出來的尖尖耳朵。

她一邊揉著軟軟嫩嫩的小耳朵，一邊慨嘆：

「我發現我真的小看了這些和尚，呵呵，這就是出家人……」

系統平靜地任她蹂躪了一會兒之後，忍不住出聲道：

【個例不能代表全體，其他的僧人並不都像他這般……】

「我知道。」巫九楓惡趣味地掐了一下手中的耳朵，然後滿意地看到系統的身體猛然一縮，方才道：

「像在比試中換人參加這種事肯定不是所有和尚都有這樣的待遇，這覺果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讓萬佛寺的人專門派別人頂替他參賽？甚至還說服了劍閣不戳破，細究下去很值得深思啊……」

【……原來您是這樣想的。】

系統的身體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順從地平攤在了巫九楓的手掌上，還微微抬起了耳朵。

【您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巫九楓摸著下巴，不無得意道：

「本來我就有些懷疑了，今晚遇上了覺果之後，便更確定了這種想法。現在不清楚的只是那個第三輪比試中代打到底是萬佛寺的誰？」

【您為什麼認為他也是萬佛寺的人呢？】

系統不由提出了質疑：

【照您所說，這種臨陣換人之事瞞不過作為主辦方的劍閣，所以劍閣說不定也參與其中，甚至可能是其中主使，那麼第三輪中的「覺果」也有機率是劍閣中的人。】

「不會的。」巫九楓斷然否定，「那種對佛珠的痴迷樣和裝模作樣的氣質只有真和尚才有，一般人學不像的……對了，阿統，你今晚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你對這個覺果有點關心啊？」

巫九楓狐疑地朝著手中的黑湯圓望了過去。

系統聲音平穩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