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說一個只有我們兩人才知道的秘密吧。」
書頁上的字跡又在緩慢生成,似乎是書中人在思考:
【劍君在萬佛寺做客之時,最喜歡拿在手中賞玩的是一種做成樹葉形狀、手感柔和的紅色糕點,名喚秋葉糕。】
巫九楓想了想,笑了:
「你觀察得還挺細的嘛,只是像這種秘密可不只有我們倆才知道,說不定當時在現場的其他僧人留心之下也能法訣,換一個。」
【劍君是在故意為難我嗎?我與劍君相交日淺,且大多時候都有旁人在場,並無逾矩,若是按劍君所說,有他人在場時便有泄密的可能,那麼貧僧實在難以給出符合巫劍君要求的答覆。】
巫九楓將手中的書一抬,毫不動容道:
「那抱歉了,我只能把你隨手一丟了,畢竟我可不能相信一本來歷不明的書籍,誰知道你是人是鬼,相信就算是佛子本人也能體諒我的。」
書頁上的墨跡閃動了一下。
【等等——】
【貧僧想起了一件往事,或許符合巫劍君的要求。】
巫九楓將快要脫手而出的書籍收了回來,又放到面前,點了點書頁上的文字:
「說吧,我的耐心可不多,最好不要再讓我失望哦。」
書頁上的墨跡緩慢生成:
【在一年多前……千仞派遭劫的那一個夜晚,貧僧曾與劍君在太極廣場有過一面之緣。】
【不知巫劍君可還記得鏡花水月嗎?】
巫九楓換了換兩隻腳的重心,用上了猶豫的語氣:
「一時記憶好像有些模糊了,你不妨再說詳細一些。」
書頁上的墨跡緩慢地形成了文字:
【劍君若是沒有把那一夜的經歷告知過他人,那麼我想應當無人知道劍君所屬的那朵金蓮花是一枝還未綻開的花苞。】
巫九楓悠悠感嘆了一下:
「那隻手果然是你啊。」
然後她又饒有興趣地問他:「你能看到水面上的景象嗎?」
這一次,書頁上的墨跡變幻得更加緩慢了,像極了一個人在思考:
【貧僧當時被困在鏡花水月的水月層,招架著可以死而復生的蓮鬼襲擊,只不過偶然幾次趁著蓮鬼攻擊間隙感知到鏡花層發生的景象而已。】
巫九楓微微一笑:
「你不必緊張,我也沒說什麼,說起來,我還沒有感謝過你幫忙呢,當時要不是你,我說不定要在那裡耽擱上好久。」
書頁禮貌回應:
【如果巫劍君當日沒有將手伸到水下突破鏡花層和水月層的界限,那麼貧僧即使有心幫忙,也無法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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