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發現了，她每次一想要做一些什麼壞事，尤其是他不贊同的事情，都會對他特別熱情。

巫九楓見他始終不吃，便自己將那枚靈果吃了，然後吐出來了一顆果核。

「怪不得你小時候會喜歡這種果子，的確十分清甜，就是這個果核真討厭。」

吃完後，她招來淨水洗了洗手，聊起了正事：

「你猜的不錯，其實我還真有一事想要和你說。」

「劍君請講。」

「你跟著我一道回來之後，尤其是看過了這地上地下的風景人物之後，你有沒有什麼感想？」

玄念沉吟了一會兒，緩緩吐出了四個字：

「人心思退。」

「沒錯，就是人心思退！」巫九楓笑道，「阿統，你也發現了，自從他們建了地下七城自覺有了退路之後，便已經不再那麼頻繁地提到地面上正在逐步入侵的白霧和詭異了。

「哪怕我把在海底發現了詭異入侵通道的消息報告了上去，這麼重要的發現，他們居然到現在都沒有討論出來一個初步的章程，也沒有叫我們去問話什麼，反倒是各種各樣的請柬一個比一個多，略一看看，不是湊上來討好的，便是想要讓我們在地下七城的博弈中站隊的。

「你說說，像這樣的風氣，要是繼續持續下去，要不了幾年，他們還能像先前一般和詭異不死不休嗎？還是指望著哪天地上的形勢不好了就把通往上面的入口封死，以後安安心心地在地底下做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了？」

玄念眉頭稍動：

「劍君想做些什麼？」

巫九楓看著他笑：

「你到現在還沒有吃上一枚我給你帶的果子呢。」

「出家人過午不食。」

「你都已經還俗了，還差這一個戒律嗎？」

玄念沉默了一會兒，終於伸手從桌上的匣子裡取出來了一枚紅橙色的清霜靈果，放入了口中。

靈果入口即化，十分清甜，一如記憶中最初的味道。

只是他到底不是當年的那個玄念了。

吃完了靈果之後，玄念便道：

「劍君儘管放心直言，若是有理，我自然傾力相助。」

巫九楓笑道：

「既然這樣，我可就說了，你不准生氣。」

「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