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沒接這個話茬,而是淡淡地問,「你跟誰吃飯?」
「一個朋友。」程若綿還是笑著,「他過生日。」
「男朋友?」
「還不是。」
她坦誠地說。
這個字眼。應該是意味著:未來的某一天,不,也許馬上就是了。
特別是,今天是那年輕人的生日,單獨與她吃飯,想必是打算在席間,趁著氣氛正好的時候向她表白。
這些念頭在心裡轉過一圈,陸政忽而笑了下,沒有任何愉悅的成分,「在考慮接受他?」
程若綿沒回答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揚起笑臉,一派輕鬆地說,「我也要往前走了,不是嗎。」
我也要往前走了。
不是嗎。
聲音攜著雨和風被送過來,縹緲不真切。
她要往前走了。
他還在那天刺眼的春日陽光下,還站在此刻的雨里,而她則要去迎接新生活了。
陸政心裡涌過一陣殘忍的快。感。
他笑一息,非常平淡、非常輕的一句,「是嗎。」
在程若綿聽來語氣非常古怪。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伸臂過來扣著後腦勺合到他傘下。
動作沒有收著力道,她的傘被他的傘撞得掉在地上,她整個人撞到他身前。
陸政低眸看著她,目光從她臉上一寸一寸描摹而過。
他問,「程若綿。」
他的手移到她臉頰,用指背一下一下輕柔地摩挲,似溫存,更像是在將人處以極刑之前,對此人懵然不知自己悽慘下場的憐憫。
高高在上、殘酷的暴君。
程若綿能聞到他手指、他整個人帶來的獨屬於他的香味,心臟猛顫。
陸政問,「……曾經,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聲線很平淡,程若綿試圖從字裡行間捕捉他的情緒,卻不可得。
她默了兩秒,儘量以一種不夾帶任何情緒的語氣,微笑著說,「……我們,不是各取所需嗎。」
任何話語任何形容,也好過這四個字「各取所需」。
他在期待什麼。
果然如此。
她沒有心的。
她從一開始,就給他劃定了明確的時間期限,到期之前就開始為自己做離開的準備。
這段關係開啟的不體面,是他動用了手段才如願得到了她,可他理所當然地以為,他們之間越來越深的感情不是假的,足以讓那期限作廢。
他想錯了。
他只是單方面地這樣以為,程若綿從頭到尾,都把他當成不得不應付的「金主」。
「各取所需,」他甚至帶著幾分笑意地重複她的字眼,「所以,你從頭到尾都在應付我?伺候我高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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