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溪了解他,這是他憤怒的前奏。
湯樂正透過薄薄的煙霧盯著她,半響,「瀅瀅,過嚟我呢度。」[過來我這裡。]
瀅瀅是許雲溪小名,在一起的兩年時間裡湯樂都這麼喚她。
許雲溪挺拔的身姿一動不動,只有被晚風吹拂的波浪捲髮有些搖擺。
顯然,湯樂不是會讓步的人,他繼續。
「瀅瀅,我講過來。」
他的聲音聽不出起伏,但低沉的嗓音壓迫感十足,有種步步逼近之意。
眾人鼻觀眼眼觀心,許雲溪一點動作都沒有,最後是保鏢硬著頭皮上前,請她入場。
與湯樂的恩怨是他們之間的事,許雲溪不想為難別人,放下僵持,應了保鏢的邀請進入包廂,站在離湯樂最遠的地方,沒有靠近他。
對於許雲溪的淡然拒絕,湯樂不僅沒有惱火還笑了笑,隱約有點寵溺的意思。包廂里的人都與湯樂互有來往,一向了解他對許雲溪的慣寵,見怪不怪。
Mike早已冷汗涓涓,彷佛穿越回了當年那個
晚上,腦袋嗡嗡作響,頓時雙腿發軟,聲音也顫抖了起來,趕緊解釋。
「湯董對不起,剛剛是我在胡說八道,您別見怪,我錯了我錯了。」
湯樂輕嗤一聲,凌冽眸光掩蓋在他的眉睫之下,他起身越過許雲溪來到Mike的面前。
一米八幾的個頭往那一壓,活活將Mike之前的氣焰摁熄了火,他垂眸盯著Mike蒼白的臉,似笑非笑,三根手指把持著燃燒到猩紅的雪茄往Mike的衣領探去,很快衣領就被燙出了一個圓口,燒焦的糊味在空氣中盤旋。
湯樂壓著嗓音說:「我不喜歡有人惦記我的女人。」
緊接著,他手腕上前一探,火頭觸碰到了Mike的鎖骨,頓時疼的他大叫起來,驚恐中,Mike鼻涕眼淚一塊上陣,糊了一臉,斷斷續續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對許小姐開黃腔,您原諒我!」
湯樂記得他。
其實不僅僅是記得他,而是記得所有惦記許雲溪男人。
他語氣森然,像冬日不見暖陽的寒雪:「這句話兩年前你就說過,這麼不長記性?」
Mike就差給湯樂跪下了。不過是遇到許雲溪想口嗨一下而已,發泄當年之恥,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而且大家不是都在傳許雲溪和湯樂已經分手了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湯樂還會在意許雲溪的事?
他抹了把額頭汗,悄悄抬眼望向許雲溪。湯樂強勢又咄咄逼人,今日不付出點什麼代價估計離不開這裡,只能把希望寄託於更好說話的許雲溪身上
可許雲溪雙手抱胸,冷眼旁觀的模樣讓Mike的心沉到了谷底。猶豫了將近半分鐘,他才遲疑地面向許雲溪,鄭重道:「許小姐對不起,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您別往心裡去,請您原諒我!」
許雲溪冷冷勾唇,好整以暇地打量這頭能屈能伸的烏龜,嬌俏的下巴往門口一揚:「滾吧,滾之前把我今天的消費全部埋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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