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湯樂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地不像話,像是刀片埋在他的喉嚨,讓他每說一句話都被拉一刀似的。
「瀅瀅是孤兒,我是她唯一的親人。」
皎潔的月光灑在遠處的沙丘上,如同覆蓋了一層銀霜,微風拂過,沙粒輕輕作響,湯樂將菸頭摁滅,抓心撓肝的思念像是一條又一條藤蔓,緊緊纏繞在他的脖子,彷佛要奪走他的性命。
他再也待不住了。
他現在就要回香港,現在立刻馬上!
返程路上,湯樂想了很多,直到登機之前都一直試圖撥打許雲溪的電話,機械的冷漠女音響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情緒緊繃之下太陽穴發緊發疼,湯樂用力揉了揉,十幾個小時的遠洋飛行他都沒有閉眼,加上前面兩日,算起來他才一共睡了十個小時左右而已。
而現在,他壓抑的情緒已經臨近閾值,只待導火索燃盡,嘭——
落地香港是晚上八點。
湯樂一點休整的意思都沒有,坐上車就讓司機去西半山,到地方的時候,汝子檸和祁洲兩人正好在家。
許雲溪當年是外鄉來港讀書的學生,之後才定居香港,汝子檸是她唯一的同鄉好友,異姓姐妹,兩人幾乎無話不談,所以湯樂才會選擇剛回香港就直奔這裡。
汝子檸說:「我找過了,姐姐真的離開香港了,她所有的聯繫方式都聯繫不上,至於你問我她有什麼反常的地方,我認真想過了,沒有,真的沒有,姐姐一向情緒穩定,就像之前她跟你分手也沒有試過這樣完全失聯的,我很擔心姐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湯樂頹喪地坐到沙發,雙手做捧狀捂住自己的臉,閉上眼睛時,乾澀的的感覺直衝沖的涌了上來,那是他沒休息好的象徵。
他狠狠喘息一口氣,鬆開手仰起頭:「我不知道……」
汝子檸生氣地盯著他。她和許雲溪從小玩到大,又一起來香港讀書,情誼深厚,她非常了解許雲溪不會無緣無故做的這麼絕情,其中必有緣由,她直言不諱地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祁洲聞言,安慰性地拍了拍汝子檸的肩膀,沉吟片刻,也說道:「阿樂,你要真的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也怪不得人家要走。」
湯樂苦笑一下,一時之間有苦難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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