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溪鬆了一大口氣,幾乎是顫顫巍巍地坐下椅子,起伏強烈的胸膛終於可以平息下來。
湯樂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結實有力的手背插著針管正在吊水,病懨懨的他,烏黑頭髮沒有往日風采,稀拉拉地垂落眼皮。許雲溪用食指將他的劉海撩撥起來,拇指輕輕按壓在他的眉心。
時針指向凌晨一點,許雲溪眼皮耷拉,沒多久就撲在湯樂的身上睡著了。
她開了整整一天的車,雙手累的發麻,右腳發僵,一閉眼就累了沒了知覺,連自己被抱上床都不知道。
校長的床很小,是非常簡陋的鐵架床,床下鋪著一層厚褥子保暖,湯樂把被角拉高到許雲溪的肩膀,右手擁在她的胸前,心滿意得地在她的額上輕吻。
這一覺許雲溪睡得非常舒服。
熱意包圍,她暖洋洋地把腦袋縮在被窩裡,舒舒服服地蹭著側臉,細碎長發纏繞在湯樂的手臂,他單手支著手肘看她,輕輕用指背勾勒她的鼻樑。
「唔。」
許雲溪翻了個身,感知胸前被壓,她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入目是湯樂含情脈脈的眼神。她頓了一下,猛然想到了什麼,一驚而起,用手背探湯樂的額頭。
體溫正常,可算是退燒了。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像個泄氣的皮球一樣歪扭著倒下床,湯樂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好笑地說:「怎麼了?」
許雲溪用手臂捂臉,慵懶道:「累死我了,想再睡會兒。」
「睡吧。」湯樂拍了拍她的頭,問:「你的錢包給我看一下。」
許雲溪轉過頭好奇看他,不明所以地把自己放在床頭柜上的包包撈了過來,拿出錢包遞給他。湯樂從中挑了一下,隨即把身份證拿走了。
「你幹嘛呢?」許雲溪因睡眠不足導致思維慢半拍,湯樂的眼神意味深長,帶有一絲狡黠。
「你說我幹什麼?」他煞有其事地將身份證放到許雲溪夠不著的地方,用食指指尖彈了彈身份證的末端,挑著眉說:「結婚啊。」
許雲溪一時哭笑不得,又干不過他,懶得反抗直接躺在床上閉眼睛。湯樂就勢摟過,在她的耳邊說:「我們馬上去最近的民政局登記,省得你反悔。」
許雲溪睜開了眼,眼底有些驚訝。
她以為湯樂會等到回香港再結婚。
「我等不及了,不然你又跑了怎麼辦?」湯樂黏黏糊糊地貼上來。他高燒一天一夜,身上的毛衣早就換下來了,只穿著一件打底黑色棉衣長袖,絨面的布料將他強勢的男性氣息烘托的非常到位,許雲溪皺皺鼻子,嫌棄看他。
「你該去洗澡了。」
「嗯。」湯樂有潔癖,屈尊躺在這樣的鐵板單人床已經讓他很難受了,他正準備起身,許雲溪不放心地拉住他的手說:「你怎麼樣?別勉強啊?,還頭暈頭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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