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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被戳破了,房價驟跌。

這倒是給阮檸一個買回阮家別墅,重新讓他們一家在京港紮根的機會。

但……

「厲城淵,你怎麼在這?」

院裡,阮檸剛下車,就見到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月掛樹梢,以前她和媽媽親手種的桃樹枯死了。

清冷的月光,透過亂七八糟的枯樹枝,灑下來,斑斑駁駁的罩了這男人一身。

他指間猩紅一點。

有春日裡的暖風吹過。

很長一節菸灰,被吹的撲簌簌,帶著火星,散在空氣里。

聞聲,他扭過頭,看了她一眼。

那是自診療室再見,他第一次,用眼神正視著她。

阮檸苦笑,「厲總,好久……不見……」

「五年,阮檸,我以為你死了。」

他聲音很沉,帶著特有的煙腔。

然而,在阮檸那些不堪的記憶里,這個男人是不會抽菸的。

「讓厲總失望了,我還活著,抱歉。」阮檸神色如常,就仿佛,他們真的是無關緊要的人,在無關緊要的時間裡,無關緊要的遇見了。

沉默。

風吹枯枝,發出沉悶的沙沙聲。

須臾,厲城淵徒手捏滅了那支快要燃盡,卻沒有抽一口的昂貴香菸。

他走到她面前,寬大的手掌抬起來,在距離她臉側幾毫米的位置上,停住了。

這是,要摸她的臉?

還是,打她?

阮檸不懼,就那樣直勾勾的與他四目相對。

他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阮檸,知道我為什麼要做談判專家,世界各地到處飛嗎?」

「不知道。」

是的,她對他,原以為是百分之一百的了解,就如肚子裡的蛔蟲。

可直到五年前,直到……

疼!

密密麻麻的疼!全身都疼!

她故意留長的指甲,如刀子一般,用力隔著袖口,抓撓在那蝴蝶紋身上。

是出血了嗎?

阮檸背著手,習慣性的戴上微笑面具,這是過去五年來,她苟且偷生出來的生存之道。

厲城淵像是看出了什麼。

他快步上前,臉上是隱忍的緊張。

阮檸沒看見。

因為,他抓著她的胳膊,要看她的手腕,她急了,直接一巴掌,很不理智的扇了過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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