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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訊,是魏訊。

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他甚至和宴月亮合謀,特意製作了一條和當年一模一樣的禮裙。

阮檸穿著它,出現在了厲城淵的生日宴上。

這多諷刺。

多可笑!

又多,傷人!!!

「阮檸,你發什麼瘋?」厲城淵劍眉緊蹙。

他認定,這條裙子是阮檸故意重新定製,就為了穿在他的生日宴上,施以報復!

阮檸抱著自己的腦袋。

她額頭疼得厲害!

耳邊,男人嗡嗡嗡的說話聲,都化作一根根鋒利的倒刺,惡狠狠插入她支離破碎的理智里。

「阮檸,你在做什麼!?」

厲城淵錯愕。

阮檸卻已經開始脫下那條該死的長裙。

她表情是渙散的,雙眼空洞到,仿佛這只是一具空殼屍體,早已在很久很久之前,泯滅了靈魂。

厲城淵試圖阻止。

阮檸笑了,笑的花枝招展。

背後的拉鎖刮到皮膚,帶著一片片血肉,從上拉到下。

禮裙沾著血,滑落在地。

她嬌嫩的身軀,只剩下內衣內褲的遮蔽。

阮檸歪了歪脖子,笑著問,「厲城淵,你滿意了嗎?」

「……」

無言,死寂。

混合著女衛生間裡的消毒水味,男人身上散出來的冷薄荷香,是那樣的刺鼻難聞。

但諷刺的是,這香,是她不眠不休,為他調製而成,許下三生三世,摯愛不變的心愿。

如今,物是人非,除了彼此傷害和厭惡。

她與他,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厲城淵,求你,放過我吧,好嗎?」

阮檸竟當著厲城淵的面,雙手合十,屈辱的鞠了一躬。

她是真的累了。

五年,五年的流落他鄉。

五年的非人折磨。

阮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一次次尋死膩活。

一次次自殺。

她高舉胳膊,亮出布滿密密麻麻細小傷口的小臂。

阮檸問了同樣一句話,「厲城淵,你滿意了嗎?」

話音未落。

她逼近一步,揚起下巴,展現脖子上的那一道深痕。

一刀下去,嚇退那些想在亭子裡強姦自己的流浪漢們。

「厲城淵,你滿意了嗎?」

阮檸死死靠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她近距離的,撥開那一頭看似烏黑如綢緞一般迷人的長髮。

頭皮上,縱橫交錯,新舊疤痕疊壓在一起,猙獰到可怕。

「厲城淵,你滿意了嗎?」

不嘗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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