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冰冷的空氣里,裹挾著濃郁刺鼻的血腥味。
他黑不見底,噴著火的雙眸,目眥欲裂的死死盯向阮檸新添的幾道血口。
「阮檸,你為了馮一一,就這樣作踐自己?」
厲城淵歇斯底里。
這哪裡還是那個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厲大談判專家啊!
阮檸無所謂的聳聳肩。
她甚至用力摁住還在冒血的傷口,莞爾一笑,「厲總放心,不髒的,我沒病。」
「阮檸!」
厲城淵低吼。
阮檸不解,「厲總,我這個樣子,不是您最想看到的嗎?卑微、悽慘、尊嚴盡失……」
「夠了!阮檸,我讓你閉嘴,閉嘴!」
他為什麼看起來比她還要痛苦?
真正的贏家,不是一直以來都是他嗎?
阮檸解開腰帶,繼續剛才未完的動作,「厲總,天快黑了,您這樣玩起來,看得清楚,更舒服!」
「阮檸,你真夠賤的!好,我成全你,成全你像一個妓女一樣,為我服務!」
他一把將她推到墓碑上,狠狠壓住,大手遊走。
阮檸一動不動,任君宰割。
她側頭,烏黑的長髮遮蓋住雙眸。
厲城淵聽那沙啞到快要崩潰的聲音,一字一頓的提醒道:「厲總別弄進去,我不想做流產!」
「阮檸,你找死!」
一巴掌,高高揚起。
她不躲不閃,就那樣靜靜的等待疼痛來臨。
而最終,厲城淵兜頭將他的西服外套丟在她的身上,厭惡一句,「太髒,我下不去口,你可以滾了!」
「馮一一呢?」
這是阮檸唯一在乎的!
厲城淵邁步離開的步伐一頓。
他雙拳緊握,冷嗤,「馮一一傷害了月亮,除非月亮肯原諒,不然,一切免談!」
果然,對於這個男人而言,自己的妥協,自己的尊嚴喪失,無非是調劑生活的一味催化劑。
高興完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人。
護著的,疼著的,愛著的,除了宴月亮,又怎會有第二個人?
她剛剛看到的,屬於他的痛苦,八成是幻覺吧。
是的,一定是幻覺!
厲城淵走了。
阮檸因為失血過多,跌坐在地,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背靠著墓碑,笑了笑,喃喃自語,「厲叔叔,厲阿姨,你們黃泉路上,幫我跟爸爸說一聲,我……有點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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