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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檸,好好站著不會嗎?躲什麼躲?想直接殘廢?還是心虛了?」

最後一個「心虛」,讓阮檸瞬間回神。

她柳眉緊蹙,在厲城淵身軀包裹起來的有限空間內,聞著那依舊熟悉的薄荷冷香,覺得異常諷刺扎心!

「厲總,看來厲夫人又跟您尋死膩活了?可她總死不了,算是命大,還是自殺技術太不嫻熟了,要不要我傾囊相授?」

阮檸很懂得如何噁心厲城淵。

撩起擋在脖頸上的發梢,順便捲起袖口。

一道道陳舊的,卻也鮮活的刀疤,如腫瘤一般,長在了突突跳動的大動脈上。

「一刀不死,就試一試兩刀,厲總,活著往往沒那麼容易,想死,也真的不簡單。」

不然,在芬蘭的那無數個絕望的夜晚,她早就死在某一個不知名的,骯髒的小巷裡了。

整理好衣袖和頭髮。

她不懼不閃的,很近距離的,與厲城淵四目相對,「厲夫人傷的嚴重嗎?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還真是讓人感到有些堪憂呢,是嗎?厲總?」

「阮檸,你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這麼冷血無情,一點沒有同情心的?」

這狗男人,問出了一個天大笑話!

阮檸低頭,一根手指,很輕很輕的,戳在自己的心口上,「厲總嘗試過萬箭穿心的滋味嗎?心都死了,還怎麼有血有肉,還怎麼去同情想要害我的人呢?」

「月亮只是年紀小,不懂事!阮檸,你連這點肚量都沒有?」

厲城淵理直氣壯。

他抓著她手腕,生怕她會跑掉一般。

可太用力了。

原本白皙絲滑的皮膚,泛起一片片不規律的青紫。

骨頭好像下一秒都會斷裂似的,真疼,疼的透入心扉!

「厲城淵,別給我聽不懂人話,我的耐心有限,你放手,宴月亮在醫院作妖,我只是做了身為副院長該做的事!」

阮檸使勁兒掙扎。

厲城淵身子一壓,他倆零距離的,就那樣貼在電梯裡,門還開著。

男人一隻腳,一直以一個比較怪異的角度,艱難的撐住她受傷的腳踝。

他挑起她下巴,警告,「你以為李氏集團是盛源的對手?別忘了,現如今,中心醫院的唯一投資人,是我!」

「那又如何?難不成,厲總以為,身為投資人,就可以對醫院的副院長動手動腳?」

阮檸沒有大喊大叫。

只是那眼神里的鄙夷諷刺,仿若能化作一把把利劍,淬著劇毒,瘋狂襲來。

他咬牙,腮幫子繃的很緊,「阮檸,你不是自詡自己是副院長,要承擔一切嘛!那好,從明天開始,就由你這個副院長領頭,帶著婦產科和心理門診的所有醫生護士,跑圈!」

「什麼?」

阮檸都有點目瞪口呆了。

厲城淵笑的夠冷,「體力太充沛,才讓你們有精力合起伙來,一起欺負一個小姑娘,晨跑一個小時,一年四季,一天不許少,放假也要來跑,記住了?」

「厲城淵,憑什麼?你只是中心醫院的投資人,而不是這裡的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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