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城淵拿著相框的手一抖。
相框摔碎在車裡。
飛濺起來的玻璃碎屑,不留餘地的割破他那張無懈可擊的俊臉!
「阮檸,這些事,怎麼會?」
「什麼怎麼會?呵呵,看來厲總您真的全都忘了,也對,我一個仇人之女,也沒什麼好記得的了。」
阮檸打開車門,下車。
她環顧四周,總覺得這破破爛爛的小區,好像有些眼熟。
「呀,檸檸,你咋回來了?跟你哥一起?」
一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騎著車,過來。
阮檸蹙了蹙眉,一時半刻,愣是沒想起來這一位是在哪認識的。
婦女人好,嘰嘰喳喳,「不記得啦?那會兒你上醫科大,咱這小區是最老的教職工樓,我是你房東,想起來沒?」
「花姐?」
那一段斑駁的記憶,浮上心頭。
女人笑呵呵,「沒錯沒錯,是我,不過後來你畢業出國,你哥就把我家那房子買了下來,要說,你們兄妹倆這關係也真好,你一出國,他就搬過來,住了一年多,還……」
「花姐,檸檸想去看看房子,我先帶她上樓。」
就這麼稀里糊塗的。
等阮檸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一個使用面積二十多平的一室一廳里。
家具,家電,就連客廳里的燈管,都還是自己搬走那一年的樣子。
和音樂室一樣。
一模一樣!
記憶像是被突然封存了起來。
阮檸去臥室。
她想看看那些貼在牆上,被放大的照片,照片裡的少年女孩,難不成也依舊是……
「嗚~城淵哥,你怎麼知道我來這邊啦?討厭,人家就想一個人清淨清淨嘛!」
房門一開。
阮檸生生僵在了原地。
宴月亮穿著嫩粉色吊帶睡衣,睡在她曾經和厲城淵一起睡過的雙人床上。
小姑娘嬌嬌嫩嫩,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還帶著剛剛被吵醒的迷離霧氣。
牆上,的確還貼著不少照片。
只是每一張,女孩變成了宴月亮,少年也成熟到面無表情,極度內斂。
「呀,阮姐姐,你怎麼也在這?這麼晚,你跟城淵哥,你們兩個……」完蛋,又要哭!
阮檸攥拳,掌心激起一層黏膩的細汗。
她轉身,看著莫名一臉錯愕的厲城淵,冷嗤,「厲總帶我過來,是想要證明什麼?證明你愛妻如命到,已經可以堂而皇之的將前一任的一切,都送給她?」
「阮姐姐,你在做什麼?什麼前一任?」
「厲夫人,就你剛剛躺的那張床,我和厲城淵在上面做過,什麼姿勢都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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