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宴月亮也跟在了他的身邊。
這個男人,應該不會把一個仇人的女兒,整天掛在嘴邊,還和旁人絮絮叨叨吧。
「不明白就不要明白,阮小姐若聰明,大抵是清楚如何求人的,對嗎?」
推脫不過,阮檸還是跟去了畫室。
畫室在走廊盡頭,裡面裝修的很簡潔。
入口左側有一片區域,是用來擺放各種一價難求的名酒。
正中心,地面鋪著巨大的塑料布,同樣尺寸驚人的畫板,被顏料罐子蓋住,隱約能瞧見一隻女人的眼睛。
那眼睛無神,空洞,很假。
「這是……王夫人?」
「我沒有真正結過婚,孩子們的母親是我的情人。」王垚石扯住她手腕,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好像很喜歡跟她親近。
他帶她來到畫板前,踹開一個個顏料罐子,露出尚未完成的畫作。
帶刺的玫瑰花叢,女人絕望傷心的端坐其中,天空昏暗,像來臨。
「這……!!」待看清畫中人的臉,阮檸狠狠愣怔了一瞬。
不能說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那基本也找不出太多差別!
唯一的區別在於,她沒有眼底那一顆妖嬈的美人痣。
「她叫金秀雅,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也是最愛的女人。」
姓金,特殊姓氏,估計和艾諾爾一樣。
王垚石說,「我家裡很傳統,不允許我和秀雅在一起,所以我們私奔,她懷了孩子,被娘家人抓走,之後音訊全無,後來村子裡的人說,她被嫁給一老頭,抵死不從,從山上跳下來,自殺了!」
一屍兩命,屍體被野狼叼走,家人找過去時,除了滿地的鮮血,和零碎的四肢胎盤,便什麼都不剩。
「阮小姐,盛源想要藉助鑰石的力量,徹底斷送李氏集團的後路,把Kun逼回新加坡,苟延殘喘,這一點,你我,該明確一下。」
王垚石蹲下身,調染料。
五十幾歲的男人,那種超脫於事外的清心寡欲,反倒讓阮檸嗅到一股亂人心神的不安。
她反問,「所以,王先生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好處,才肯放棄中心醫院的擴股?」
「背叛自己的徒弟,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
王垚石戴著婚戒的手指上,沾染了一些紅色染料。
他站起身,走到阮檸面前,很鄭重的托起她的左手,在無名指上,畫了一枚鑽戒。
「嫁給我,做我的女人,為了王夫人,鑰石資本自然會傾盡所有,為你達成心愿。」
凌晨一點,酒會徹底散場。
王垚石極其高調的,親自送阮檸離開高爾夫會所,替她打開車門,囑咐,「路上小心,到酒店,記得給我發一條平安消息,我等你。」
勞斯萊斯緩緩駛離。
李家爸媽在後面的那輛庫里南上。
Kun.李幾次欲言又止。
阮檸最先開口,「我和王垚石的愛人長的一模一樣,Kun,這不是一件好事,除非我肯答應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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