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阮副院長,手術您全程參與的,然然不到四歲的年紀,剛出院就這樣,我想,後期的併發症,不會少了。」
出手術區。
阮檸腦袋暈暈的,兩隻腳,跟踩在棉花團上,走一步,晃悠一步,臉色蒼白,半點沒有血色。
宴月亮被厲城淵陪著,見她出來,立刻哭唧唧的撲上去,替父親求饒,「阮姐姐,嗚嗚嗚,我爹就是一老農,沒文化,脾氣還大,他也是一時糊塗,就想嚇唬嚇唬你,真沒殺人的意思啊!」
「然然搭橋崩斷,堵塞了心臟區域的血管,從今天開始,好好的一個孩子,他的一生,都可能活在併發症的痛苦和陰影之下!」
那語氣,平靜的有些詭異!
厲城淵劍眉緊蹙,像施捨一般,開口,「魏盎然的醫藥費,盛源會全權負責,至於月亮的父親……」
「一報還一報,宴月亮,我兒子的未來,難道不需要你兒子來替母償還嗎?」
阮檸是真的瘋了。
她瞪著一雙赤紅的雙眸,白大褂的袖口裡,滑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匆匆趕來的Kun.李和顧北,尤其是艾諾爾,占據體力上的優勢,一把將沖向宴月亮的阮檸摁住。
小姑娘嚎啕大哭,躲到厲城淵懷裡,梨花帶雨,「嗚嗚嗚,城淵哥,我爸爸就是嚇唬嚇唬人嘛,阮姐姐和她爸爸一樣,是真的要殺人滅口,喪心病狂啊。」
「放開我,宴月亮毀了我兒子,毀瞭然然的人生,她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阮檸掙扎,發泄,連眼角滴落的淚珠子,都跟混了血似的,快變成深紅色。
厲城淵冷漠,護著宴月亮,反問,「一個害死另外一個孩子的孽種,活著,難道不是一種贖罪?」
「你……什麼意思?」她心臟漏跳了半拍。
他諷刺,「什麼意思?阮檸,別裝傻,有些事,你該心知肚明,不是嗎?」
「夠了,厲城淵,現在是你妻子的父親行兇未遂,差一點害死然然,你先搞清楚狀況!」
顧北那樣一個穩重的人,都給氣到火冒三丈。
厲城淵譏誚,「魏盎然起碼還活著,可另一個,阮檸,他死了!」
話說的模稜兩可。
阮檸低血糖,外加情緒過分激動,眼前一黑,耳鳴著,昏死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已經過去一天一夜。
她聽李家爸媽在門口閒聊,憤憤的,「聽說是在看守所撞牆自殺了,人沒死,直接保外就醫,盛源的律師團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這厲城淵,不分好壞,只一味偏袒啊!」
「哎!真是辛苦我們檸檸了,當初這丫頭怎麼就瞎了眼,愛上這麼一腦子進水,沒眼光的?」
那天之後,然然恢復的很好,中間有過一兩次小的併發症,可孩子很倔強,都順利挺過來了。
主治醫生還跟阮檸開玩笑,「阮副院長,搞不好,我們的然然小少爺會是難得一見的醫學奇蹟呢。」
半個月後,京港正式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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