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甫落的一剎那。
阮檸向前一步,故意踩到梅斯雅的禮裙,稍微一用力,找好角度,人就裸了上半身。
「啊啊啊!!!」
「梅斯雅!」王斌把人護住,快速狼狽的離開一樓宴會廳。
二樓觀景台。
鄭源呵呵,「城淵,六年前只懂得愛你的小千金,到底還是長大了,只是,這長大的代價,未免太沉重!」
「都是她自找的,與我何干?」
厲城淵握著圍欄的手,青筋暴凸,用的力氣太大,皮膚與實木表面的摩擦聲,滋滋啦啦。
他黑著臉,補一句,「我沒讓她走,她再來跟我服個軟,阮家不會有那樣的下場。」
「可是城淵,當年阮檸的父親自殺,母親發瘋,弟弟失蹤,她為了求你,在暴雨里跪了一整個晚上,這些,你還記得嗎?」
就事論事。
鄭源是旁觀者,他需要站在一個平衡點上來陳述。
「兄弟,阮檸就是一個女人,這事換成月亮,八成都活不到今天了,你……好自為之。」
拍拍厲城淵的肩膀,去應酬。
元旦終將過去,新年的第一天,似乎沒幾個人是真正開心的。
冷塵喝到爆吐。
一桌子威士忌空瓶,密密麻麻。
阮檸從酒保那裡,又要了一瓶,遞過去,揶揄,「繼續喝,喝死了,我替你收屍。」
「為什麼?阮檸,我們為什麼就得不到所愛之人的心?而他們,隨隨便便就可以傷害羞辱我們,這到底是為什麼?」
冷塵不哭。
他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野貓,無助又無力的靠在阮檸肩膀上,一動不動。
「哈!是因為我們不配被愛,是因為我們罪孽深重!對,一定是這樣的,活著,才是真正的折磨。」
「那你敢死嗎?」阮檸握著一把小餐刀,金屬獨有的冷光,混著紙醉金迷的夜色,罩在她無懈可擊的俏臉上。
她重複問一遍,「冷塵,你敢死嗎?」
「死?」
喝醉的人,眼神過分清澈。
他搖搖頭,徒手抓住根本不鋒利的餐刀,掌心流了一點血,搶過來,扔進垃圾桶。
「我還不能死,該死的人,他還沒死!」
復仇,需要隱忍和步步為營。
姐,我不想拉你入伙,你開心一點,幸福一點,好不好?
凌晨一點,晚會結束。
新的一年,在混亂中,拉開帷幕。
阮檸叫了Uber,車還沒到,她只能費力的撐著爛醉如泥的冷塵,等在寒風裡,還下著雪。
王梓染開小馬丁過來,招招手,穿的單薄,就禮服外面,套了一件毛呢大衣。
她把頭髮剪短,漂染成金黃。
脖子那裡,有從鎖骨蔓延出來的新紋身。
「上車,醉漢裝進後備箱,我這跑車,就能坐一個人。」王梓染可沒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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