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掃過房門,在逐客。
王梓染沉默半晌,笑了,「罷罷罷,厲城淵啊厲城淵,你這是自尋死路,把阮檸拱手相讓啊!」
相讓什麼?
人家厲大談判專家,最愛的,從始至終,不都是宴月亮一人嘛!
入夜。
阮檸拿回駕照使用權,開車去主院。
豌豆鬧著不肯吃藥,護工稍微靠近一步,就被各種東西砸出去。
「把藥給我吧,你們收拾一下,就可以下班了。」從柏林那邊派來的護工,四五個,外加兩名營養師。
要說天底下誰的心最大?
當數豌豆他親奶奶!
「老婆!」豌豆每次跟她對視的時候,都要鼓足勇氣,看一秒,就立刻錯開。
這已經算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阮檸撕開預包裝的小藥盒,接一杯溫開水,遞過去,「聽話,把藥吃了,晚上還想不想聽我唱歌了?」
自從大「男孩」住院,就養成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壞習慣。
那就是,老婆唱歌,可以睡覺,老婆不唱,他就渾身疼的厲害,瞬間失眠。
一曲《夜神》,讓豌豆昏昏欲睡。
他滑稽的強撐起眼皮,打個哈氣,跟阮檸十指交扣,道:「老婆,豌豆相信你,你別不開心,你一直不開心,都不像以前那樣溫柔的笑了,豌豆心疼。」
把人哄入夢鄉。
萬籟俱寂,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去衛生間,站在偌大的鏡子前。
鏡子裡,尚且年輕的女人,眼神木訥,靈魂被罪惡的憤怒糾纏著、侵蝕著。
她看起來毫無變化,每日上班,照顧兒子,與人為善,職業素養過硬。
可,用王梓染的話來形容。
一顆鮮紅的心,正在腐敗,變黑……
「很累,是嗎?你也很害怕,害怕自己會變成魏訊預言的那個魔鬼,對不對?」
阮檸抬起一隻手,一下一下,慢慢在玻璃上摩擦,似在安慰。
罌粟般的紅唇,不易察覺的勾起。
「可怎麼辦?你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城宴哥,你是個罪人,徹頭徹尾的罪人!你一無所知的苟且了十幾年,你配嗎?你憑什麼把所有的痛苦,都忘得一乾二淨?」
厲城淵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厲城宴的人生,是他們阮家給殘忍砸碎的!
砰!一聲,男人高大的身軀,非常不紳士禮貌的,撞開女衛生間的門。
他低吼,「這裡是公共衛生間,阮檸,你鎖什麼門?」
那聲音焦急恐懼的,每一個音節,都得努力掩飾著再明顯不過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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