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放心的再三交代,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電梯裡,兩個從骨傷科下來的值班護士,嘀嘀咕咕。
一人汗顏,「這厲總是不是太狠了一點,好歹是親表姐啊,直接不上麻藥就接骨,那女的疼的,跟殺豬一樣,嗷嗷叫,我在外面聽著,都嚇出一身冷汗。」
另一個神秘兮兮八卦,「我當時在現場,厲總好像說,他表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一點苦頭,就是為那位出頭呢。」
「那位?哪位?傳說中的厲夫人嗎?」
「非也非也,這女的,一看就是個狠角色,打起人來,跟女修羅似的,我猜啊,八成是人家厲總的白月光,不然能這麼上心?」
倆人聊的,熱火朝天,壓根兒沒察覺到角落裡的阮檸。
到藥房的樓層,一藥劑師上來,嘟囔,「真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自己親表姐,竟封了止痛注射,消炎藥也用最小量,不死人就行,這是想活活折磨?」
「咦?老林,你說的是不是厲總表姐啊?我說什麼來著,白月光最大,人家厲總是心疼壞了,在報復呢。」
阮檸在一樓出電梯。
幾個人終於看到她。
各個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五彩繽紛」來形容。
她往前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什麼,拍拍額頭,退回來,莞爾一笑,「忘了告訴你們,厲家那位表姐,可是親手把厲總女兒的手給打到骨折,孩子不到一周歲,你猜,做爸爸的,會不會打擊報復?」
是的,在阮檸看來,厲城淵的一切過激行為,都只是基於一個父親的火冒三丈。
走出住院處。
夜半三更的。
就聽一中年婦女,掛在窗戶上,咆哮,「厲城淵,我可是你親表姐,你怎麼能狠得下心,把我塞到都是一群臭男人的十人間裡?」
「而且還是阿爾茲海默症的專用病房,阮小姐,您確定您不是厲總的白月光?」
為了閨女打擊,合情合理。
但往十八層地獄裡折騰,就有那麼一丟丟過激了!
阮檸開車,揚長而去。
不到一星期,強森又陰魂不散的找到她的辦公室。
「第一個問題,你是否承認自己是宴月亮的助理?」手機錄音功能開啟。
她懶得搭理,回答的敷衍,「算是。」
「第二個問題,你是否敢肯定,上一回答,具有法律效益?」
強森翹著二郎腿,頭髮挑染成了酒紅,誇張的美甲,好像又有所升級。
阮檸煩得要死,蹙眉,從電腦屏幕上錯開視線,「強森先生,第三個問題,你到底想幹什麼?」
「阮院長,恭喜你,明天的宣傳片拍攝,您將擔任女主角。」
一份宴月亮簽過字的合同書,丟到她面前。
強森得意洋洋,「第十頁,第二百六十一條,若宴月亮主動解約,那下一任女主人選,就是她的助理,也就是你,阮檸!」
「沒有聘用合同,助理一職,不成立。」
她合上合同,扔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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