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檸推了他一把,也免得他為難,「去吧,救命恩人更重要,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也沒多遠了。」
「可……」
「走吧走吧,我又不是然然,還能把自己給弄丟了?」
她把他塞進南島的車裡,目送兩人揚長而去。
開車的女人,俯身,搶先給厲城宴繫上安全帶,用本國語,說說笑笑。
被初冬的風一吹,飄散,聽不真切。
但有一句,好像是,「當初你說娶我,還算數嗎?」
娶別人嗎?
阮檸抱著自己,突然一步路都不想走。
人就直接蹲在馬路邊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摳著磚頭縫隙里的泥土。
「城宴哥,這十幾年的空白,我以為我可以不在乎的,可就連宴月亮對你的了解,都比我多啊……」
驀的,身上披了一件淡淡薄荷香的男士外套。
阮檸眼睛忽的一亮,趕緊站起身,轉身去抱,「城宴哥,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以為他會回來嗎?今日的厲城宴,早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不良少年了。」
男人沙啞帶著濃郁煙嗆的嗓音,似本身就裹著一層陰鷙,響起。
她下意識將人推開,甩掉身上的外套,躲開幾步,警惕,「厲城淵,你跟蹤我?」
「我沒那麼閒,只是剛巧經過,看到你被厲城宴丟在馬路上,就來看看。」
一段時間不見。
厲城淵感覺消瘦了不少。
下巴上有沒來得及刮掉的青色鬍渣,面色蒼白,泛著不健康的暗沉。
他黑洞洞的眸光,不經意的,掃過她無名指上的鑽戒,「你真準備嫁人了?」
「那是我的事,跟厲總你有什麼關係?」
阮檸懶得搭理他,招手,幾步路,也想打車趕緊走。
厲城淵摁住她抬起來的胳膊,冷嗤,「阮檸,南島靜香的母親,當初在公海救了厲城淵,不然,他哪裡有命活著去柏林?更沒機會被移植公爵的腎臟。」
一切看似是巧合,可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
「我哥全部的身家支撐,都來自於這個公爵身份,可要是哪一天,那老太太得知,自己寶貝孫子的腎臟,是被非法移植給了厲城宴,那結果,會如何?」
為了讓阮檸相信,他掏出手機,找到一段只有聲音,沒有畫面的視頻。
視頻里,南島的聲音,總是羈傲不遜,又張揚有活力的響起,「母親,你確定厲城宴會心甘情願的娶我嗎?咱們在海上就用他自己的性命威脅,他都沒同意,寧可去死。」
「放心,等手術結束,那顆腎臟,就已經在他身體裡了,一條船上的螞蚱,要是城宴不肯娶你,他自己也該知道,得罪一整個德國貴族,下場會怎樣。」
阮檸是了解厲城淵的。
他這人就一點好處,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哪怕手裡證據堆積如山,他也一個字不會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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