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忙忙碌碌一生,為的是什麼呢?
也許功成名就,也許富可敵國。
然而這一切對於缺愛的厲城淵來講,都是不值得一提的身外物罷了。
阮檸嘴角多了一勺甜粥,放了她最喜歡的甜小豆,米粒燉煮的軟爛可口,特別容易消化。
脖子上的桎梏鬆開了。
刺目的紅痕,隨著她貪婪呼吸的動作,起起伏伏,可憐又帶著破碎的美感。
厲城淵還在笑。
他是那樣溫柔繾綣,「來,檸檸,嘗一嘗,這是我親自為你下廚做的粥,你以前最喜歡吃了,我以後把你想要跟我一起做的事,都做一遍,好不好?」
粥?
是啊,自己年少時最喜歡的粥。
卻是被某個狗東西一整碗,還帶著熱氣,就潑到了她的臉上。
當時,大學食堂里,一定還有不少人在圍觀,嘲笑她這個沒皮沒臉的舔狗吧。
「厲城淵,拿開你的髒手,我說了,我們結束了,我也已經嫁給你親表哥了,我是你嫂子,你這樣,覺得合適嗎?」
阮檸覺得,此時此刻的厲城淵很不正常。
他平日裡就算再怎麼霸道不講道理,也絕對不會做出綁架和囚禁這種齷齪事!
若說魏訊,還差不多。
「結束?怎麼會結束?檸檸,我什麼都沒了,我現在除了你,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前一刻還說動手就動手的人,眨眼間,就無辜了一張臉,綴滿冷冽的眸,濕漉漉的?!
阮檸被他壓在身下,動作還是小心翼翼,生怕傷到她一般。
男人埋首在她噴香柔軟的頸窩裡,筆直如松的脊背,也在肉眼可見的塌方……
「為什麼誰都不肯愛我?為什麼放棄的那一個人總是我?檸檸,我只是想被愛,我只是想和普通人一樣能擁有獨屬於我的家庭,這有什麼錯?我錯了嗎?」
驀的,原本劍拔弩張的屋內氛圍,轉瞬之間,突然詭異的變得悲傷緩和。
阮檸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
藥物作用下,就算沒被鐵鏈子困住,她怕是也很難做出任何逃跑的舉動。
脖子上,那一片敏感的肌膚,濕噠噠的。
這是?厲城淵他……
哭了?!
「檸檸,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厲城宴本來就是出局的那一個,我們有然然和囡囡,我們才是應該一輩子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人,對嗎?」
厲城淵像是抱住了珍寶似的了,很用力,非常用力,生怕一鬆手,人就會化作虛偽,消失不見。
若說剛剛還在懷疑,這會兒子,阮檸早已能百分之一百肯定,這男人,太不正常了!
她好歹也是輔修過心理學的。
更是跟艾諾爾提升過一些專業技巧。
阮檸咬緊嘴唇,強迫自己在這最危險的時刻,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自持。
她放柔聲音,耐著性子引導,「厲城淵,來,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誰?你今年多大了?」
「檸檸,我在上研究生二年,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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