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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

厲城宴沒有失控哪怕一絲一毫,甚至那俊朗的容顏,都好像和平日裡一樣,沉穩、內斂,時時刻刻透漏著溫和柔情。

急診醫生看他這樣子,聲音也變得愈發哽咽起來,「厲先生,您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我們都知道阮院長和您有多麼恩愛,你們能走到一起,真的不容易。」

「我沒事,她是直接被送去太平間了?因為是謀殺,法醫那邊什麼時候來人?」

厲城宴連眼眶都是乾燥的。

從阮檸宣布死亡,到王越和法醫部趕到。

一共半個小時,他就像一棵在狂風中奮力堅挺的松柏一般,連呼吸都被嚴苛到不允許有一寸紊亂。

陳蕊帶著然然和囡囡過來。

兩個孩子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一整個走廊,壓抑到快要窒息的氛圍,仍舊把還小的囡囡給嚇到嚎啕大哭。

然然自持自己是小學一年級的大哥哥了。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

抱緊囡囡,然然學著媽媽的語氣,哄弄妹妹,「囡囡乖,哥哥在這呢,城宴爸爸也在呢,我們不哭,小公主不哭,不哭。」

「姐夫,阮姐沒的突然,你真的確定現在就告訴孩子們這麼殘忍的事實嗎?」

陳蕊一路都在哭。

一雙眼睛,幾乎快要腫脹成兩顆核桃了。

她扶著厲城宴寬厚有力的肩膀,才堪堪能站穩虛弱的腳,不斷搖頭,不斷想要否認阮檸已死的真相!

倒是厲城宴還能拍拍她胳膊,用一萬分冷靜的語氣,安慰,「沒事的,檸檸這輩子活的太累了,或許我們都選擇放手,放手讓她離開,她才能真正解脫。」

艾諾爾攤開手掌,上面放著一大瓶安眠藥。

陳蕊蹙眉,「這是?」

「剛剛在檸檸包里找到的,她一直都在偷偷積攢安眠藥,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還需要我來講明白嗎?」

身為全球前三的心理學家,如此直白的自殺方式,都已經見到習以為常了。

陳蕊懵了,尖叫,「不會的,怎麼可能?宴月亮和魏訊那些人都死了,厲城淵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在精神病院裡生不如死的活著,阮姐該開心的,她怎麼會?」

「陳蕊,你阮姐生病了,她病的很嚴重,一直以來都是因為想要報仇,想要找到阮蕭,想要查明真相,在支撐著她。」

厲城宴一一的,去擁抱陳蕊,艾諾爾,以及瘋狂從機場趕過來的Kun.李。

他每抱一次,就替阮檸說一聲,「這麼久以來,真的辛苦你了。」

最後,拿出一份沾滿乾枯淚痕的遺書,再一隻胳膊抱一個孩子。

讓然然和囡囡能在更巨大的打擊之下,有一個足夠去依靠的未來。

「好了,我跟王隊商量了一下,由於這是一起刑事案件,檸檸的屍體需要進行法醫解刨,不能按照正常的出殯流程走。」

「因此,我們今天就在這裡,送她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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