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在宿舍里說要帶女友旅行，舍友們說他一肚子壞水，戀愛半年都沒到，就想占人家女孩子便宜，老天證明，他從沒這麼想過，他只是想讓她開心。

晚上回別墅，裴朝暮先去洗澡。聽著浴室的水聲，江明誠滿腦子不乾淨的思想，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好幾圈，去箱子裡拿換洗衣服，手不聽大腦使喚，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浴室門一拉開，江明誠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手裡的套塞進褲口袋。然後裝成在找東西的樣子。

「明誠，我洗好了。」

「啊？」他一驚一乍的，「哦！」

浴室里，他一巴掌拍上腦門，臉紅了個徹底。完了，她肯定看到了！

出來時，裴朝暮靠著床頭，手裡拿一本書，一頭柔順的黑髮披散在肩頭，在柔和的燈光下，她看上去好甜美。江明誠承認自己現在已經被欲望操控了大腦，像只還沒進化完全的野獸，只想吃掉她，整個兒吞下去。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一面竭盡全力地把那些可怕的思想按下去，一面又控制不住地朝她走去。

說說話就好，等會兒，他就離開這裡，去旁邊的房間睡。

「暮暮。」他在床邊坐下。

她應了一聲，把手頭的書放一邊，眼睛好像會說話。

他覆住她的手，手托著她的後腦，吻上去。江明誠第一次那麼吻她，急切、兇狠，仿佛要把懷中的她揉入骨血里。摩挲著她背部的肌膚，他停下來，埋在她肩頭喘息。

「明誠。」

他抬起頭，看到她眼睛中傳達出來的消息。

沒關係，你想怎麼樣對我都可以。

身體慢慢冷卻下來，他捧住她的臉，鼻尖蹭著她的，啞著嗓子問：「暮暮，愛不愛我？」沒有聽到回答，雖然知道現在說愛還太早，但他不可避免地感到失落。

「明誠，我……不知道。」

「沒關係。」江明誠親了一下她的嘴唇，「我去旁邊睡，晚安。」

江明誠生日當天晚上，約會回來。

「靠！誰沒關門！」十一月的北京，氣溫零下，這些天已經開始飄雪，寒風颼颼，舍友們都從床上探出頭來，發現這貨站門口不動，回語音。

「江明誠——！」

門關上，江明誠無視舍友們怨念滿滿的目光，跑到他們面前，雙臂向兩邊展開，喜滋滋地給他們展示。

三人看到他脖子上顯眼的米白色針織圍巾，沉默片刻。

「呦，買新鞋了？」

「好香，我聞到炸雞味兒了！有沒有我們的份啊？」

「有，等會啊——」江明誠一臉你們先別急，快看我脖子上的圍巾，「我女朋友親手給我織的！」

舍友們一邊嘖嘖嘖，一邊從床上爬下來，扒走他手上的炸雞鴨脖和奶茶，大快朵頤

之時，柏元放下啃了一口的雞腿，翻開另一隻紙袋。

「呦，誠子哥，你還買鞋了，我操——！」柏元看到鞋盒上的聯名標，前幾天朋友圈有個學長發過，所以印象特深刻，「這鞋你咋搶到的？」

「哦，差點忘了……」江明誠蹲下來，把鞋從盒子裡拿出來，套上腳試了試，舍友們看得眼睛都發亮了，「我家暮暮送的鞋就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