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臨淵眉眼微動,「把屍首都帶回去,細查。」
齊焰抱拳,「得令。」
皇甫臨淵探究地打量起蘇淮卿,正打算再問些什麼。
季楠思冷不丁道:「殿下,這些賊人方才直言今日是為了取我性命而來。」
皇甫臨淵面色一滯。
這些人並非臨州的那群亂黨已經足夠可疑,現下又爆出他們是衝著季楠思而來,屬實蹊蹺。
皇甫臨淵看向季楠思,「你怎麼會在這?」
「臣女隨意出來逛逛。」
皇甫臨淵的面色沉了沉,似是又要發作。
「哎喲!」蘇淮卿誇張地嚎了一嗓子,「咱們趕緊回去吧?殿下你有所不知,我這傷口可太疼了!」
他苦著臉指著手臂上的傷口示意給皇甫臨淵看,又指給齊焰看。
齊焰隨意瞥了一眼便轉開臉,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
經過蘇淮卿的這番胡攪蠻纏,眾人沒顧得上再多說什麼,很快便往營地的方向返回。
*
季楠思回到營帳後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一身的狼狽拾掇乾淨,再出營帳時碰到了滿臉自責的母親。
慕菀:「你早上說要進圍場,我應當堅定攔著,你也就不會遭這份罪了……」
「莫要這麼說,是我自己執意要去。」季楠思柔聲寬慰著母親,正好瞥見容初回來,迎了過去,「伯母,淮卿的傷勢如何?」
容初的眼角有道淺淺的淚痕,顯然剛剛為兒子哭過,「你放心,都是些皮外傷,他這會兒已經歇下了。」
季楠思心下微松,「那我晚點再去看他……」
容初點了點頭。
臨近傍晚,季梁和季楠辭聞訊而來,硬生生拉著季楠思噓寒問暖了好一陣子。
季楠思應付完他們才動身去到蘇淮卿的營帳外,卻撲了個空。
她後來又去探訪了幾次,皆被青帆用蹩腳的理由阻攔。
秋獵大賽來到了最後一日,也是在這日下午,季楠思終於再次見到了蘇淮卿。可他也僅是遠遠對她點了點頭,沒什麼眼神交流。
季楠思擰起眉,心中一陣古怪。
天色漸漸暗下,眾賓客匯聚在觀禮台前。
為了給秋獵大賽的名次留下點懸念,郎君們今日的實時得分並沒有被公布。不過前兩日都是太子殿下穩居第一,頭甲之位大抵非他莫屬。
觀禮台上,馮祥恭敬地俯身聽著聖上的吩咐。
皇甫韶說了好一會兒,擺了擺手。
馮祥垂首應下,轉身走到觀禮台的正中央,展開手裡的燙金冊子,「奉陛下口諭,宣讀此次秋獵前三甲名錄。」
眾人豎起了耳朵,頭甲後邊那幾個名次的得分拉得並不怎麼開,第二甲和第三甲將花落誰家還是挺有懸念的。
季楠思不經意間對上了一道勢在必得的視線。
皇甫臨淵坐在聖上的後側,直勾勾地朝她看來,眼神似乎在告訴她,待到他頭甲的名次宣布之後,他便會立馬當著眾人的面請旨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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