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真的很奇怪。
他的馬術一向精湛,怎麼會摔得這麼狠?
季楠思被袁烈袁勇擄走前,曾看到阿婆攔住了蘇淮卿。
阿婆應該會向他解釋關於村子的事情,讓他明白以袁烈袁勇的為人不會輕易傷害無辜……
那他為何還要這般著急地趕來?
那名懂醫術的婢女收回了搭在蘇淮卿脈搏上的手指。
季楠思湊了過去,「他怎樣了?」
婢女垂眸道:「姑娘放心,蘇公子的底子好,休息一晚應當就能恢復了,我去煎副退熱的藥,過會兒再送來。」
「有勞你了。」
婢女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屋內只剩下季楠思和之前的那個店夥計。
「姑娘可需要用點晚膳?」店夥計關切道。
季楠思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一天都沒進食,只在雅間喝了點茶水。
想到這,她猛然看向了床上的蘇淮卿。
莫非……他也一天沒吃東西?怪不得虛弱成這個樣子。
「有勞你備兩份餐食,都要流食,好入口的。」
店夥計在醉仙樓跑堂了多年,慣常待人熱絡,「姑娘叫我小伍就成,還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
「那就有勞你再另外端盆熱水進來。」季楠思一邊說著一邊在床邊坐下。
袁烈他們畢竟是男子,做事粗獷。雖然蘇淮卿身上的大部分泥漬都被擦去了,卻遺落了不少諸如耳後,指縫這種地方。
「好嘞,沒問題!」小伍應聲退下。
季楠思輕輕翻過蘇淮卿那隻受傷的手,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了起來,周圍也還算乾淨,看來袁烈他們對這處尤為上心地上藥處理過了。
她俯身為他掖了掖被角,退回床邊坐好。
這情形與早上何其相似,只不過換成了他在床上躺著,她在床邊坐著。
他總歸是因為她才會出城,也是因為她才會受這麼多罪。
季楠思抬手撫了撫他的臉頰。
他明明願意為她做這麼多事,怎麼偏偏不願意鬆口娶她?
季楠思嘆了口氣。
小伍端著盆熱水返回,「姑娘,我已經吩咐了廚房備菜。」他將水盆放在了桌上,「這是您要的熱水。」
季楠思起身走了過去,「多謝。」
小伍堆起笑,「小事一樁,不必言謝!姑娘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回去幹活了,一會兒再來送膳。」
「有勞。」
季楠思擰乾了盆內的手巾,重新坐到床邊替蘇淮卿細細擦拭起殘留的泥漬,溫柔而專注。
一時間屋內只剩下水聲還有不時響起來的細碎腳步聲。
擦到那隻受傷的手時,季楠思的動作格外小心,隱隱屏息關注著蘇淮卿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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