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夢中將她一遍一遍擁入懷中,顫著手在她曼妙的身姿上摩挲,喟嘆不已……
爾後他總會猛然驚醒,久久坐於床榻之上,悵然若失。
在陛下登基前,護國公就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是為西丹四處征伐、立下赫赫戰功的驃騎大將軍。他三年前繳了兵權,回到丹陽在朝中任正一品太尉。
這個位置雖然不再有實際兵權,卻也位列三公,尋常伴在陛下身邊參謀各地軍務。再加上護國公早些年麾下的武將眾多,這些人如今都領了軍職四散在各地……
即使護國公現在已經退下前線不再領兵作戰,在西丹人的心中,這當朝第一武將的歸屬從來都沒有變過。
季楠思是護國公的女兒,不比其他女子,不是簡簡單單一句想娶就能隨便迎入東宮的。
出於這個原因,還有某些其他考量,皇甫臨淵不得不徐徐圖之。
這麼一圖,便過去了兩三年。
期間他並沒有覺得不耐煩,還隱隱享受著那種逐漸靠近她的感覺,只是每每在深夜中驚醒獨自坐於榻上的滋味屬實不好受。
事情的轉機在兩個月前,季楠思的態度終於有了轉變,對於他的刻意相邀也不再婉拒,似是開始接受他了。
皇甫臨淵那陣子心情愉悅,在某次宮宴上多喝了幾杯,季楠思還蹙著眉來勸他少喝幾杯保重身體。
那是她第一次對他講出關心之言,皇甫臨淵心下雀躍,嘴上應著是,又連著喝了好幾杯去觀察季楠思的反應……回到東宮時,他的神志已然不太清醒。
付雨柔就是在那晚爬上了他的床,穿了與季楠思宮宴上相似的衣裳,用著季楠思的神態、語調,將他給騙了去。
長期以來只能在夢裡一親芳澤的人兒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皇甫臨淵難以自制,一晚上攜佳人不知共赴了多少次雲雨。
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付雨柔泫然欲泣地抱著一床薄被試圖擋住自己的一身青紫紅痕,顫聲道:「殿下,臣妾昨晚只是想照顧喝醉了的您……奈何您將臣妾按在了床上,然後、然後……」
她眼角的淚低落了下來,無聲控訴著他昨晚的粗魯。
皇甫臨淵緊抿著唇,起身穿好衣裳拂袖離去。
他沒想到也就是那一晚,付雨柔竟然懷上了他的孩子。
當聽聞她有身孕的那一刻,皇甫臨淵的心底沒有一丁點欣喜,而是立馬想起了季楠思的面龐。
他竟暗暗擔心起她是否會在乎、計較這件事。
畢竟自蘇淮卿出現後,季楠思的態度又一次變了,變回了從前的樣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起先,皇甫臨淵還能寬慰自己那只是季楠思使女子脾性的小手段。
可漸漸的,她越來越不掩飾眼裡的厭惡、排斥,他能夠清楚感受到她是真的想拒絕自己,真的不願入東宮。
可……她怎能這樣?
馬車不時顛簸著,皇甫臨淵欺身來到了季楠思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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