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身上的高熱才退下去沒多久,凝霜想著不能大意,再去換一盆水來備著,沒成想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主子就醒了。
早知道就守在床邊不走了。
她起身將手巾重新過了一遍水,擰乾後再次坐在床邊,細心地替季楠思擦著脖頸處殘留的細汗。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季楠思忍著痛,虛弱地問道。
「子時剛過三刻,時間還早,您再多睡會兒。」凝霜的動作一頓,瞥向窗外。
鳶桃那丫頭,怎麼還沒回來?
沒多久前,那丫頭收到了飛鴿傳書,神情為難地來到她的面前說是需要離開片刻。
凝霜猜到了大約是東宮那邊傳信來催,點了點頭就讓她離開了。
算算時間,她走了也有一會兒了,也不知能否在主子再次睡下前趕回來。
季楠思看出了端倪,問道:「怎麼了?院子中有什麼特別的嗎?」
凝霜一忖,如實說道:「您留在院中的鳶桃,說是東宮那邊有吩咐,今晚定要傳什麼話給您。」
季楠思扶著凝霜的手臂,在她的幫助下坐起身子,「她人現在在哪?」
說來也巧,她才做了和皇甫臨淵有關的夢,鳶桃便被派來傳信……
「她收了東宮的飛鴿傳信便走開了,應該差不多快回來了。」
說人人到,鳶桃的身影出現在了屏風後邊,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走路不帶一點聲息。
「主子,奴婢能進去嗎?」
季楠思淡淡道:「進來。」
凝霜適時站起身,屈膝行了一禮,「那奴婢去膳房一趟,您談完話後用點粥和藥再睡下,身子恢復得會快些。」
季楠思點了點頭,目送著凝霜離去。
她轉頭看向乖乖垂首立在床前的鳶桃,開門見山道:「東宮讓你傳什麼話?」
「太子殿下想見您,越快越好。」
鳶桃說這話的時候仍舊垂著頭,看起來十分恭順。
季楠思狐疑地瞅著她,沒有立馬答話。
一室靜謐……
鳶桃的雙手交疊在前方,隱隱看著有些發抖。
季楠思瞥過一眼,淡淡道:「抬起頭來。」
鳶桃照做,露出了一雙尚未褪去紅意的眸子。
她動了動唇,欲言又止,很快又垂下頭,什麼也沒說。
種種跡象,足以讓季楠思隱隱猜到些什麼。
「太子殿下動你的軟肋了?」
鳶桃的身形一顫,艱澀地答道:「奴婢沒能在子時前將您的答覆傳信回去,殿下只是小懲大誡,讓奴婢的軟肋代奴婢受了點苦頭……」
呵。若真是小懲大誡,她至於躲起來偷偷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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