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璇也覺得奇怪,手耷拉到了身側,「你說的也對,你我二人久居深閨,按理說惹不來這樣的殺手……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見她這副樣子,季楠思眸光閃了閃,有意試探。
「子璇,你父兄向來與東宮交好,而過去這段時日我與太子生了不少嫌隙。你就不好奇,為何你兄長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與我父親接觸嗎?」
姚子璇眨了眨眼,「不瞞你說,我其實也好奇過。」
「但是我們身為女兒家,似乎不應當過問父兄在外的正事……」
她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絲自己也沒察覺到的不確定。
季楠思靜靜凝視著她,心中有些感慨。
子璇能有這種想法,並不能怪她。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這是整個丹陽世家圈子自小就給家中女兒灌輸的思想。
前世她隨父母返回丹陽後,也很快被這個圈子給同化了,像尋常貴女一般中規中矩,安安心心在家中待嫁,從不過問父兄前朝的事。
以至於國公府大禍臨頭,她還穿著一身艷紅嫁衣,在婚房裡等待著夫君歸來。
現在仔細想來,前世的種種其實早有端倪,她若是有心去辨,還是能夠提前察覺到某些跡象的。
這一世不同了,她會積極主動地干預,不會再眼睜睜看著災禍降臨而束手無策。
季楠思養傷的這段時日,除了看書之外,對於目前的局勢思考良多。
擺在眼下的有幾件麻煩事,其中一件便是父親曾經不明緣由地與姚子溫接觸,十分可疑。
季楠思收回思緒,抬眸看向姚子璇。
「如果那些歹人真是沖我們二人來的,思來想去,只可能是跟我父親與你兄長之間的接觸有關……咱們遇襲那日,我父親與你兄長也正好見過面。」
她說這話,其實是在有意引導姚子璇。
「子璇,如今我的父親不在丹陽,無法詢問些什麼。可我實在擔心父親的正事會出紕漏……不若,你回府之後,找機會問問你的父兄,看看能否問出些什麼?」
姚子璇點了點頭,覺得閨友說得有道理,「我今日回去就問問,若那些歹人們真是因為父兄而沖我們兩人來的,說明事態嚴峻,咱們也得提前向父兄示警才是。」
她拍了拍季楠思的手背,「你好好養傷,不要過於憂慮,等我問清楚了之後再來找你。」
面對姚子璇誠摯的目光,季楠思的心中不由生起歉意。
畢竟這是在利用閨友行事……
她動了動唇,注意力卻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給吸引。
冬至已過,近日連連下雪。
外邊雖不是嚴寒刺骨,但也算得上是寒氣逼人,含巧卻頂著滿頭細汗,疾步奔入屋內,顯然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著急給自家主子說。
她看見坐在圓凳上的姚子璇,頓了頓,屈膝行禮,「姚小姐,您又來看望我家主子啦。」
姚子璇點了點頭,轉頭朝向季楠思,「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過幾日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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