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她父親和蘇淮卿在臨州遇襲一事……所以這事真的與他無關嗎?
疑問的種子在季楠思的心中落下,她淡淡道:「事發第二日,父親派快騎從臨州出發,日夜兼程趕回丹陽傳信。如此算來,大抵是十天前發生的事。」
「據我所知,快騎還去宮裡報了信,殿下……您當真什麼都不知道嗎?」
快騎是下午入的宮,那之後陛下僅派貼身內監到永安侯府說了幾句寬慰話,賞賜了豐厚的年禮,並沒有其他大動作。
皇甫臨淵神色微變,「父皇下午將孤喚到御書房,僅是吩咐孤即刻啟程前往臨州……協助護國公鎮壓臨州亂黨,並未提起其他事。」
說到『協助』二字,他的面色變得愈加古怪。
皇甫臨淵明白,父皇明面上說的是協助,其實是在給他下最後通牒。
父皇曾經明言,季楠思和國公府之間只能留一個,並讓他來做出選擇。那日他沒有給出明確答案,只懇請父皇給他時間再考慮考慮。
那時父皇驟然將這樣的選擇擺在他的面前,他並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想先不管不顧地見季楠思一面,看看她的面容、聽聽她的聲音……
總歸與她待在一起時,總能讓他暫時忘卻被父皇逼迫得喘不上氣的那種感覺,得到一時慰藉。
可那晚鳶桃將季楠思的親筆書信傳回東宮,她拒絕了見面,言辭疏離。
皇甫臨淵生怕自己一再相逼又會將她越推越遠,只好作罷,將自己置身於公務當中。
後來父皇隔三差五地派貼身內監來東宮,明里暗裡詢問他的決定,他以公務繁忙為藉口,一再拖延。
直到今日下午,父皇把他叫去御書房,意有所指地提起季楠思的腿傷恢復得不錯……又提起讓他去臨州『協助』護國公。
父皇的意思很明確了,這是要他當場做出選擇,是護國公還是季楠思。
若是選擇護國公,他大可留在丹陽,眼睜睜看著父皇的人動手取季楠思的性命。
若是選擇季楠思,他需得即刻前往臨州,明面上協助護國公鎮壓臨州亂黨,暗地裡則要找出將國公府一舉置於死地的方法。
這兩個選擇擺在面前,皇甫臨淵別無他法,只能選擇第二個。
至少第二個選擇的主動權還是握在他自己的手裡,他可以先到臨州之後再另做打算。
前陣子秋獵之時,護國公曾與臨州亂黨私下接觸。
皇甫臨淵當時便懷疑季梁是否打算做出禍亂朝綱之事,後來經過多番查證,結合他與季楠思關於此事的對峙,再加上父皇可疑的態度……
他意識到這事並不是浮於表象那樣簡單,這其中應該暗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辛,且父皇並不想讓他知道。
如今父皇執意要動國公府,且不給出任何緣由,更讓皇甫臨淵加深了之前的猜測。
倘若護國公當真意圖禍亂朝綱,父皇大可言明此事,命他根據律法查辦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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