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過去了，王立德也到了快退休的年紀，頭髮也有了些白髮，孟瑜笑著喊了一聲王老師好。

眼前的人已經不是學生了，王立德也不再是高中時那個嚴厲的樣子了，笑呵呵問：「你們這是在一起了？」

孟瑜點了點頭，「對，我們在一起了。」

聽見她的回答，宋昀偏了偏頭，喉結滾動了下。

「好久沒回來了吧？去王老師辦公室喝喝茶？」

到了王立德辦公室，這裡是一間單人辦公室，還是和她讀書時一樣，一張辦公桌，一張沙發，一個書櫃，沒什麼變化。

她對這印象最深的還是高三一模考試，她考出了史上地理最低的成績，王立德把她喊到辦公室痛批了一頓，問她還想不想考南里大學了。

說到最後，孟瑜頭都不敢抬，後面可能是王立德看到了她眼中的淚花，語氣也軟了一些，委婉地提醒她什麼階段就做什麼階段的事情。

簡單地寒暄了幾句，王立德有些好奇地問道：「你

們高中是不是偷偷在談戀愛？」

孟瑜搖了搖頭，「王老師，高中我們只是好朋友。」

「宋昀他主動申請來學校上晚自習，我還以為是為了方便談戀愛，那我當時可真是冤枉你們了。」王立德把目光看向宋昀，「沒想到你小子是真愛學習啊。」

宋昀：「……」

孟瑜高中是走讀，程女士每天晚上都會來接她，後面宋昀也來學校上晚自習，兩個人自然而然一起回家了。

還記得，高三時，孟瑜還在為高考掙扎，宋昀已經保送了美國的大學。

「怪不得你這麼優秀，你主觀能動性也太強了。」孟瑜再次感嘆他的精力無限，當時大家都不想上晚自習，這人怎麼還上趕著回來上晚自習，況且他白天還在市隊裡面集訓。

宋昀：「……」

他捏了捏鼻樑：「我對學習的愛，也就一般吧。」

王立德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宋昀：「有沒有興趣下學期開學回學校演講？」

宋昀婉拒了，他並不擅長演講，也不喜歡這種要煽動人情緒的活動，也不習慣非必要的場合拋頭露面。

好在王立德似乎知道他會拒絕，也沒再堅持邀請，只是說：「不演講也沒事，你跟孟瑜一起回來參觀也行，剛好明年開學一中成立50周年。」

只是參加校慶的話，他們倒是沒什麼問題，一口答應下來，又聊了幾句，見時間差不多了，他們向王立德辭別。

出了學校，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孟瑜依舊很感慨，學生時代她最怕的便是不苟言笑嚴厲的老師，等畢業後才知道這種面硬心軟的老師有多麼難能可貴。

當初，也是王立德把她狠狠批評一頓後，她的好勝心和羞恥心瞬間拉滿了，也便有了她找鍾景借筆記，一抽空就找他問題的事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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