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竹正哭得昏天黑地,察覺到有一片陰影撒在了鳥兒身上,這才注意到面前來了個人,他抬頭,竟是沈景晴來了,慌裡慌張地雙手捧起鳥兒起身,遞到沈景晴面前,一抽一抽地道:「嫂嫂,鳥兒它,它不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剛剛跟得了瘋症一般,這會兒又動也不動力……」
沈景晴接過鳥,發現這鳥兒雖然雙目緊閉,但身上還是有一些餘熱,而且摸起來軟軟的,看來是沒有死透,那就還有被救回來的希望。沈景晴小心地舒了一口氣,問林青竹道:「這鳥兒怎麼到你這來的?」
林青竹垂淚,答道:「昨日上家塾,我一早在那裡念書,鳥兒就在外面敲窗戶,想是它自己飛過來的。後來我想把他送過去也無人陪他玩耍,便把他留在自己的房裡了。」
既然這鳥是自己越獄又去找了林青竹,那應該是閒著無聊想去找人玩,並沒有出侯府,也不大可能是染了外邊鳥的疫病了。沈景晴定神,把鳥輕輕平放在桌子上,擦了擦林青竹的眼淚,道:「竹哥兒,告訴嫂嫂,今天鳥兒都吃了些什麼,變成這樣子有多久了?」
林青竹見沈景晴並未怪罪他,這才停止了啜泣,跑到一邊,用帕子包起一塊東西給沈景晴,道:「我昨日聽人說鳥吃黃穀子,便問灶上討了些小米過來,可鳥兒吃了沒什麼精神,我就想起嫂嫂餵鳥時還要加好些不知名的穀子進去,這些我沒有,但是餵喚雷豹的馬糧里好像有這些,我便去掰了一塊給鳥兒吃,鳥兒吃得很開心,把裡頭的燕麥全挑著吃了,但吃了之後,一開始還好好的,但後來就發起狂來,再之後,就變成這樣了。」喚雷豹是林青竹的小馬駒,因為要上騎射課,便把這小馬駒從家中接到侯府來了,還準備了好些上等馬糧一道帶來。
「馬糧?」沈景晴接過那帕子裡的東西,確實是一塊由各種穀物製成的糧食,裡頭還剩些沒被碾碎的燕麥,大多數燕麥應都被這隻鳥兒吃了。這鳥兒平時要瓜子,金絲雀籽,燕麥,黍子之類,單單給小米確實是餵不飽它。
沈景晴搓了搓馬糧,裡頭有些穀子散落下來,仔細一瞧,還真能給鳥兒吃,按理來說,這些東西,吃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這鳥兒如今的樣子,並不像沒有事。
真是奇了怪了,沈景晴把這馬糧湊到鼻前聞了一下,有一股若有似無得酒氣瀰漫開來。沈景晴皺眉,不對,這乾糧里怎麼會有酒氣,穀物製成,應該是穀物的香氣才對。若是發酵了,可這鳥兒喝醉酒也應該是暈過去,怎麼會發起狂來呢?
沈景晴抬眼道:「小歡,去請郎中來看看這馬糧里是什麼東西。」
……
「如何,何郎中可看出什麼來了嗎?」郎中很快就被請來了,沈景晴見他接過藥後嗅來嗅去,眉頭緊皺,便知請他來這一趟是沒錯了,這馬糧是有問題得。
何郎中似乎是在反覆確認,半晌才道:「候夫人,這糧裡頭像是被人加了蒙汗藥。」
「蒙汗藥?」就算郎中不解釋,沈景晴也明白著是何物,明日便是林青竹他們幾個孩子上騎射課了,今日馬糧被下了蒙汗藥,這背後之人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讓馬駒發狂讓騎在馬背上的人不甚摔下受傷。
「可否請郎中給配些解藥,」沈景晴便說著從桌上拿起鳥兒,道:「給這隻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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