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晴側頭對著趙氏道:「母親想必也是為了鈞哥兒墜馬之事來的吧?他傷勢如何了?」
「方才郎中來看過了,說是只怕是有一隻眼要保不住了……」趙氏搖搖頭,似乎很是痛心,接著又道:「無緣無故出了這樣的事,自然是要嚴查一番的,不然如何跟青州府那邊交待。我方才使人去後山上問了一圈,也問到了些東西……」
聽到這兒,院子裡的人皆是望向趙氏,氣氛有些緊張,沈景晴也覺得背後的衣服有些緊。奇怪,她的衣服怎麼會這樣?沈景晴微微回頭,餘光瞥見背後掛著一隻金色的毛茸茸的身影,竟是那隻鳥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鐵到了她背上。沈景晴感覺趁人不注意把鳥摘了下來,收到了自己的長衫里。
而趙氏說到關鍵,卻停頓了一下,往站在低下的丫鬟們瞟了一眼,似乎是有些遲疑道:「颺哥兒媳婦,只是這當著這許多人的面,怕是也不好說……」
沈景晴心底知道趙氏在打什麼算盤,面上卻還狀做什麼都不知道,直言道:「無妨,母親直說便是。」
趙氏見沈景晴脫口而出,依舊是猶豫再三,才叫一從後山帶過來的小廝上前來,道:「你把昨日看到了什麼,都仔仔細細地說一遍。」
那小廝得了趙氏的令,立刻開始嘰里咕嚕地說:「昨個兒一早,小的就見一姑娘上山來了,帶著面紗,也看不清臉,穿著藍衣紅裙,外罩這一件遍地銀的比甲,她往馬棚的方向去,過了好些時候才下山來,也不知做了什麼。她下山後,又過了會兒,便是竹公子來了,不過他是來看他的馬的,不一會兒便下去了。」
這小廝一說完,眾人不約而同地都往彩雲的方向看去,因為滿院的人,只有彩雲是穿成這小廝方才說的那樣。
「那說的不就是彩雲嗎?府里只有她這麼穿。」不知是誰小聲嘟囔了這麼一句,彩雲一下就被推搡到最前邊,沈景晴還沒說什麼,就見趙氏一臉為難,似乎是在顧忌沈景晴的臉面,
但還是道:「方才已經請人看了,鈞哥兒騎的馬確實是被人下了蒙汗藥。方才在後山幹活的人搜查了一遍,沒有人藏著藥,便只能是昨日有人進山去下藥了。彩雲,你昨日進山是做什麼?」
彩雲提裙跪下辯白:「請夫人和太夫人明察,我昨日一整日都在青松院中,並未進山!且那人帶著面紗,說不定就是有心冒充我!」
「既如此,可有人能證明一整日都在青松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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