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並不是沈景晴想象中凶神惡煞的北虜軍士,而是一個漢人男子,頭戴氈帽,麵皮白淨,見到了沈景晴,甚至還臉上掛笑。好巧不巧,還是沈景晴認識的人。
「齊王!是你!」沈景晴有猜測到綁她的主意或許是林燕颺所說的那個漢人叛徒出的,但卻沒想到這人是齊王。不過見到是齊王,一切便也說得通了。他常年居於惠州,屬大陳南方,又是商船往來之地,能習得書中怪陣,身為大陳皇族,自然對大陳將領和作戰方式熟悉。上回對付林燕颺那陰毒的法子想來便是他的手筆。沈景晴只恨自己這會兒渾身無力,不然定然要將手中的簪子刺入他的咽喉。
齊王看著沈景晴臉上的神情由警惕變成怔怔,再變為憤恨,似乎十分滿意,一步步朝沈景晴逼近,笑著道:「沈夫人的命格果然夠硬,不想你我二人竟然是在這裡重逢了,看來這真是天命所賜的緣分。」
沈景晴咬牙切齒罵道:「狗屁的緣分,齊王,你落敗而逃,竟然逃竄至此,投奔北虜,勾結北虜攻打大陳,這可是通敵叛國的死罪!」
「死罪又有何懼?就算我不來此,逼宮造反也一樣是死罪,」齊王無謂沈景
晴的恐嚇,徑直坐在了她的床榻邊,「還有,我提醒夫人一句,夫人現在身處韃靼部軍營腹地,可別再一口一個北虜了。他們有些人懂中原話,夫人就算再不滿,最好也只在心裡罵罵,可別被他們給發現了。」
齊王身上的氣息逐漸逼近,叫沈景晴感到嫌惡,他察覺到沈景晴往後縮,只是微微一笑,拍了兩下手,道:「進來吧。」
沈景晴立刻警覺地朝門的方向望去,只見門再次被推開,先進來等等是一個鳥籠,裡頭赫然是一隻金色的鳥,正急得上躥下跳,見到沈景晴,便立馬掛到了籠子對著她的這一面。
為什么小橘會在這裡?沈景晴心頭猛烈一跳,手不自覺攥緊了身下的皮子,難不成,齊王是發現了林燕颺的那件事,所以將鳥也一起抓來了嗎?她呼吸凝滯了片刻,卻發現齊王探究的目光正落在她的緊握的手上。被沈景晴見到,他也一點不慌忙,只收回探究,對沈景晴道:「看來夫人很在意這隻鳥,也不枉我把它從夫人懷中拿出來,夫人的胸口可真暖和,這鳥兒被取出來是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啪!
齊王還未說完,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便響了起來,是沈景晴一掌拍在了齊王的臉上,齊王的頭被抽得偏向了一側,許久都沒有反應,像是被沈景晴打蒙了。
沈景晴已經收起方才見到鳥兒的緊張,小橘應該是同她一道睡覺,便被一起帶了過來。齊王應當是不知道此事,她自己也不能露了馬腳才是。既然齊王現在在為北虜做事,那她這會兒殺了他,肯定會引起騷亂,她身上的藥效不知要多久才能過去,屆時她不但逃不脫,還會引來北虜的報復,還是先伺機觀察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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