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燃燒的是她身體最外層的毛髮,白而捲曲的絨毛在碰觸到火焰的瞬間就燃燒為灰燼,其次是她的肌膚,她的血肉如同融化的蠟液,在火焰之中迅速消融,最後只剩下兩根焦黑的羊角。
在魔法絲線的牽引下,兩根羊角緩慢地飄至她的身前,白尋將兩根羊角握在手中,仔細觀察著裡面的結構。
和尋常的羊角不同,這根羊角中填注著一種類似於膠質般的透明物質,還帶有一股奇異濃烈的芬芳。
白尋只是淺淺地嗅了一下,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熱了起來,一股陌生的暖流沿著她的小腹融入到她的四肢百骸,她也沒想到自己常年冰冷的身軀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感受到難得的溫暖。
好在她吸入的並不算多,只是感受到了幾分惱人的熱意,依然維持著清醒和理性。
她用寒冰封住了這兩枚羊角,避免裡面的液體外泄,雖然說這東西確實有著很妙的效用,但她並不打算使用,更不希望讓這東西被有心人拿去利用。
她雖然沒什麼道德感,也從來不會避諱使用一些陰暗的手段達成自己的目的。但她可不喜歡用這種下作的方式。在她看來,這種方式糾其根本,是在變相的滿足自己心中那個無法填滿的肉/欲空洞,是為了滿足自己不為人知的變態癖好,僅此而已。除了思想封建的老古董以外,也就只有卑鄙陰險的變態才會將性視為作惡的一種手段。
她在精神病院裡見慣了此類事情,她看到過那些變態利用藥物控制他人的精神,只是一逞**,甚至以此作為一種凌辱的手段方式,來要挾他人,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到噁心。
白尋始終覺得,性一詞的概念和含義本身沒有任何的問題,是人們為它賦予了太多歧義,才導致這個概念一步步變得扭曲,甚至演變成為了一種凌辱的象徵。
白尋將兩根冰封的羊角丟到樓下,魔法形成的堅冰輕易不會融化也不會被外力擊碎,所以她並不擔心這東西會被有心人拿去利用,何況,要是真的被有心人撿到,是機遇還是陷阱還說不準呢。
白尋回到醫務室,羊角帶來的效果還未曾消散,這導致她的聲音染上了幾分和平時截然不同的魅意,微微上揚的尾音如柔軟的羽毛,在每個人的心扉輕掃而過。
一種難言的灼熱感瞬間湧上心頭,季之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感覺自己的臉上忽然傳來一種燒灼般的熱意,一抹淺淡的紅雲飄上他的面頰,像是淡掃而過的一筆腮紅,但他面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唇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和平時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不同。
季之涵的反應要比他更為明顯,他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紅潤的面色上浮著一層瀲灩的水光,紅得像是剛經受過熱氣的洗禮。
「白尋,你怎麼了?」沈初夏也注意到了白尋此刻狀態不對,她走上前來,抬手搭上她略帶熱意的額頭。
「不燙啊?」沈初夏有些困惑地看著白尋。
體溫很正常,但是她的表情和狀態卻帶著幾分難言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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