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裡不同?
阿斯蘭不停地抓撓著自己的皮膚,原本還沒有任何感覺,但在這一刻,他卻感覺到了幾分癢意,像是找到了異端的來源,他抓撓的更為瘋狂了,仿佛只要把那處肌膚摳掉,他就可以重新變為一個正常人。
他的肌膚很快就滲出了血絲,但單他卻好像感受不到痛意,鮮血淋漓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道極為怪異的微笑。
「啪!」白尋一把搶走他面前的試卷。
阿斯蘭的動作也隨之停頓下來,像是突然按下暫停鍵,他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依然維持著抓撓臉頰的姿態。瞪大的眼珠中已然布滿了猙獰可怖的血絲。這些血絲如同重新煥發活力的細線蟲,竟然在此刻緩慢地顫動起來,像是要一點點地鑽入他的眼珠中一般。
嗯?白尋感覺到了幾分不對。
但還不等她做出下一步的應對,阿斯蘭卻猛然站起身來,表情猙獰地大喊道:「還我試卷!我要考試!我要考試!我要考試!」
光拿走試卷還不夠嗎?白尋又搶走他手中的羽毛筆。
阿斯蘭的羽毛筆依然是墨黑色的只有尾端沾著幾分妖異的血紅,看上去和她的那根並沒有實質上的區別,但在握住這跟羽毛筆的一刻,白尋卻感覺到了一種驚人的熱意,像是燒紅的烙鐵,僅僅是觸碰都能感受到燒灼的熱意。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種帶著強烈蠱惑力,白尋發現自己的手開始不受控制的顫動起來,像是在模擬做題的過程。
白尋立即將手中的羽毛筆折成兩段,伴隨著「咔嚓」惡輕響聲,粘稠的鮮血從羽毛筆斷裂的截面處緩慢地溢散出來,像是一灘打翻的紅色顏料。
「我怎麼了嗎?」阿斯蘭這才恢復正常,他神色驚恐地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他的甲縫中滿是鮮血和破裂的皮膚組織,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意也在不停地提示著他剛才發生的詭異一幕,然而他卻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尋,眼底滿是困惑,想要詢問,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白尋無奈地攤開手:「我也不知道,但我估計你多半是受控制了,你一直在抓自己的臉,都快把臉皮抓爛了。我先去看看其他人怎麼樣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吧。」
阿斯蘭點了點頭。
白尋又走向劉震和千島彌月,他們倆的實力作為微弱,受到的影響也更深。
此刻劉震正在不停地用腦袋撞擊桌面,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意一樣,他的額頭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周圍的皮肉已經在這一次又一次捶打中被攪成了不成型的肉糜,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藏在皮膚下方的森白骨骼。
千島彌月的情況就更為滲人了,她正在用羽毛筆一點點地切割自己的手腕,羽毛筆的筆尖雖然鋒利,但和尋常的刀具還是無法相比的,於是她只能反覆地切割著自己的皮肉。
將他們的筆和試卷收起來後,他們的異樣也隨之消失,但他們也和阿斯蘭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根據他們的描述,他們一直都在老老實實地答題,甚至完全沒有注意到外界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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