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個例外,除了在床上。
譬如現在。
方雪穗面朝下,深陷在休息室柔軟的床上,手指不自覺地抓住床單,咬牙切齒地罵:
「謝梁禮,你是不是狗?」
該死的有錢人,連辦公室都有獨立的休息室,而且休息室的床這麼大、這麼軟。
他的手纏上她的腰,在她身後沉沉地喘息:「只在外面,好不好?」
方雪穗的腳胡亂地又踢又蹬:「不好不好,你怎麼不守信用?」
「不進去,我保證,一會兒就好了。」
謝梁禮的聲音如浸透了水一般沙啞,循循善誘。
方雪穗才不會信,她又不是傻子,大喊大叫地指責他:「謝梁禮,你保證個大頭鬼!王八蛋!」
「叫我什麼?別亂動,嗯?」
謝梁禮握住她的腳腕,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垂瀰漫:
「阿雪,叫哥哥,好麼?」
方雪穗被他翻過來,手胡亂地抓了一把,碰到一塊微微凹陷的圓形區域。
她愣了幾秒。
褐色的傷疤已經淡了,但在他白皙的皮膚上仍然顯眼,周圍是向外輻射的皮膚的細小紋路,如同蜘蛛網般細密。
方雪穗撫了撫那處傷疤,凹凸不平的表面,有些硌手。
謝梁禮動情地吻她,如同細雨般的吻一個個落在她的身上,他動情極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沉默。
方雪穗撐起身,他們的鼻尖幾乎相觸,呼吸間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腰身,手指輕輕收攏:
「哥哥……」
。
方雪穗第一次叫他哥哥,是他們在操場第一次接吻的時候。
她做賊一般左顧右盼地將他拉到操場的角落,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她不許謝梁禮睜眼睛,同他有商有量:
[先親一次哦,待會咱們熟悉了再親第二次。]
然後她緩緩地將自己的唇貼上了他的,並未進一步深入,只是輕輕地、靜靜地貼在那裡。
方雪穗的呼吸輕輕拂過謝梁禮的臉頰,帶著一絲絲屬於她的味道,如同春日裡輕拂過花瓣的微風,涼涼的,痒痒的。
她那天下午一定吃了莓果,可能是紫得深邃、幾乎要滴出汁液的品種,一口咬下,紫色的汁液會在口腔中爆開,酸澀的味道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但不知道為何,方雪穗的吻讓他感覺到了點兒甜味,回味無窮。
謝梁禮要睜眼,她連忙伸手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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