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娓彆扭的思緒中,宜桉的冬季悄然而至,氣溫一落再落,空氣中充斥著寒涼的冷氣。
時娓套上了羽絨服,並在某天,張清樾再次溫柔地問了她,晚上兩人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晚餐。
張清樾對她,自始至終都是耐心又溫柔地。
時娓手插進羽絨服口袋裡,她輕呼出一口氣,抬頭和他的溫眸對視。
在那一刻,時娓無端地想,誰能拒絕的了張清樾呢。
那晚,時娓隨著張清樾一起去吃了晚餐,吃的就是宜桉市的那家正宗的粵菜酒樓。
酒樓是六層的仿古建築,古鄉古意,雕樑畫棟。
時娓和張清樾一起去進包間,卻未預料,中途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在走廊上遇見了一波人,男男女女的都有,穿的都很正式,似乎來這兒是為了接待重要客戶的商務聚餐。
而被這些人眾星捧月般地圍著地是位中年男人,旁邊人熱情地和他說著什麼時,他只偶爾點下頭,隨意地應和下。
並當他開口說話時,能明顯地聽見,他的普通話帶著很濃的口音,男人說的是港普。
當中年男人見到張清樾後,他似沒立馬反應過來,能在這兒見到他。
旋即他回神後,不顧周邊人的熱情,連忙走了過來。
負責接待中年男人的一波人,面面相覷,停在原地,一時間也不敢上前打擾。
然後眾人就見到,中年男人笑容滿面地說著粵語,主動地和一位陌生人攀談。
時娓在南山市讀書待了好些年,雖然不會講白話,但聽的七七八八,卻是沒問題的。
可她站在張清樾身側,卻聽見這位中年男人,對他的稱呼是:「梁生……」
截然不同的姓氏,聽的時娓眼睫輕顫,但她神色卻依舊平靜。
畢竟,早有預料,張清樾總歸是如迷霧的。
在酒樓的走廊上,時娓也是第一次聽見了他說粵語。
他語氣不輕不重,聽起來矜貴又舒緩。
張清樾並未停留多久,他朝中年男人淡笑著點了點頭,伸手輕拉起時娓的手腕,一起走進了包間。
用餐吃飯時,張清樾一如既往地溫情妥帖,只是他沒有提起絲毫有關男人稱呼他為「梁生」的緣由。
他明明姓張,但偶然遇見的這位港城人,為什麼會稱呼他為「梁」呢?
時娓不得而知,可她也沒有多問。
只是在嘗到了送上桌的一份上新的特色菜「鮮腐竹手打鯪魚球」後,她眉眼彎彎地笑著說:
「張清樾,這道菜嘗起來還是很好吃的。」
張清樾看著面前姑娘的笑顏,心底卻揪了一下,罕見地感到了無力的煩悶。
這段時日,他怎麼會感受不到這姑娘的疏淡,他也察覺出了原因。
猜想她不是討厭抗拒,她只是還沒有做好準備。
所以張清樾是有著十足的耐心和溫柔,只是他沒有預料到,今晚來這家酒樓用餐,會不湊巧地遇見港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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