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男人的話勾起了許諾的同理心,她想到第一次見面時,他也是這麼說服她的。
殺了人,鄒明朗他們一定能判死刑嗎?
就算頂格判又怎麼樣?
死刑太便宜他們了。
只要一想到歡歡的慘狀,許諾就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
所以,許諾同意了和男人合作。
他教她怎麼處理屍體,怎麼轉移現場,怎麼偽裝自己,被懷疑後要說什麼話。
每一步,都被他算得很準很準。
許諾只知道他姓謝,平時大家都喊他「老師」。
她不喜歡周嘉煜那種只是為了殺人而殺人的人,但周嘉煜同樣是老師的學生,她無權干涉老師的事。
「把他們處理掉吧。」男人揉了揉太陽穴,抬眼看向吳帥濤和楊景鴻。
許諾點了點頭,低頭在工具箱裡翻找。
楊景鴻見矛盾引到自己等人身上了,當即大喊:「不是說好我全說了,你就放過我嗎?許歡歡說她媽媽是個好人,好人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好人?」許諾拿起電動打磨器,她冷笑一聲,「如果當好人的下場是這樣的,那我寧願前半輩子從沒有當過什麼狗屁好人!我就該當個壞人,壞到極致,壞到你們看到我就該繞開走,不敢在我面前逗留一秒,也不敢把歪心思動到我女兒身上。」
電動打磨器的開關被打開,發出嗡嗡嗡的聲響。
電動打磨器的重量並不輕,可在許諾手上就輕得像是羽毛。
看著許諾朝自己逼近,楊景鴻踮起的腳尖不斷往後退,可雙手被束縛,根本不能往後退什麼。
「你……」楊景鴻恐懼地冒出冷汗,大聲喊道,「是他!!」
許諾的腳步微微一頓,不明白楊景鴻的這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楊景鴻語無倫次地繼續喊,「是他讓我們——」
楊景鴻的聲音戛然而止。
驚恐的表情也像是瞬間定格,鮮血從脖頸噴濺出來。
臉上落下幾滴溫熱,許諾睫毛睫毛顫了顫,抬手把臉上的血跡擦掉,然後看向男人,「老師,他的話還沒說完。」
「等他結束長篇大論,姜楠他們就找上門了。」男人顯得有些不耐煩。
「可是……」
「沒有可是!扭扭捏捏、猶猶豫豫,你到底還要不要為許歡歡報仇了?」
許諾立馬說道:「要!」
「那就動手吧。」男人看了一眼楊景鴻,把手裡帶血的水果刀仔仔細細擦拭。
許諾看向吳帥濤,可讓她失望的事是,吳帥濤到死的時候,都沒有多說什麼。
就像是楊景鴻死前說的話確實是為了活命而說的胡言亂語。
「現在他們已經確認了死者的身份,打磨特徵已經沒有必要了。做你想做的吧。」男人說道, 顯然知道許諾一直憋著一口氣。
聽到男人的話,許諾也知道,一切都差不多結束了。
她放下打磨器,把兩具屍體放下來,面無表情地將沉重的屍體放置在不遠處的木桌子上。
把木桌子,當成解剖台。
男人就靠著柱子站在不遠處,好整以暇地欣賞著許諾陷入癲狂的狀態,偶爾開口指導她如何將骨肉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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