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驚醒,出了一身汗。
衣服都濕透了,實在難受,她就想擦擦身子,擦完才發現忘了拿乾淨衣服進去。
她這兩天腦子不在狀態,忘性大,老走神,剛才更是魂不附體,沒披浴巾就出來了,拖鞋也忘了穿,腳上全是水,踩滑了。
程霜想起來自己這會兒沒穿衣服,她鬆開摟著沈逸帆脖子的手,自然遮住胸前風光。
「你放我下來吧,我沒事。」
其實整個身體都在痛,尤其是胳膊肘,所幸她扶了下門,不算太嚴重,也沒摔到頭。
沈逸帆垂眸看她一眼,見她護住自己的動作,嗤笑了聲,「擋什麼擋,我什麼沒見過?什麼沒摸過?」
見她抿著唇不吭聲,沈逸帆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這話有點惡劣,懊惱了下,換個話題。
「你摔到哪裡沒?摔傷了要及時說,不然哪摔壞了,我得被你婆婆罵死。」
想到母親今晚在電話里把他一通罵,剛才見了他也不搭理他,沈逸帆嘖了聲。
「程霜你是真厲害,明明我才是他們親兒子,現在好像你才是親的,我反倒像個入贅的外人,真無語。」
聽到他最後那句『真無語』,程霜眉睫微顫,聲音很低,「對不起,你再忍忍,等離了婚就好了。」
她低低道歉,沈逸帆愣了下,低頭,觸及她蒼白的臉色和瘦到凸起的鎖骨,他一時失了言語,心頭無端竄起難言的複雜情緒。
這段像枷鎖一樣綁住他的婚姻,是她用手段算計來的。
明明看她難受,他應該再嘲諷一句『程霜你活該』,可話到嘴邊,又酸澀悵然,胸口堵的厲害。
可能他剛才的話真的難聽,她有些無措,孱弱的身子乖巧僵硬的縮在他懷裡,一動不敢動。
沈逸帆這會兒才發覺,她太瘦了,輕的幾乎沒重量。
他看著又來氣,雖然這段婚姻他不情願,但他從來沒虧待過她,每月工資卡上交,生日送禮物,周年慶也沒落下送包送首飾。
雖然多是敷衍,堵母親的嘴,但他確實給了,除了愛,他能給的都給了。
她怎麼還這麼瘦?好像他虧待了她似的。
沈逸帆直接抱她進浴室,扯了個毛巾墊在洗漱台上,把她放上去。
程霜身體僵了下。
兩人在這裡做過,就是以這樣的姿勢,她以為他這是想要了,臉白了下,雙手抵在他肩膀,聲音都在抖。
「醫生說現在還不能同房,能不能等幾天?」
沈逸帆愣了下,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後,臉都黑了。
他當然知道現在不能同房,他就是把她抱過來,給她擦擦身子,她剛才躺地下,身上有水跡,擦乾淨才能上床啊。
她以為他是淫蟲上腦的禽獸?
沈逸帆冷笑道:「給你擦擦身體而已,你腦子裡亂想什麼?」
他用力扯過旁邊的毛巾,口不對心,「其實我對你這身子早膩了,平時是怕你寂寞難耐,滿足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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