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土的人不放心孩子,就想看著閨女嫁個好人家,能看護著兩個弟弟長成人。
程英長的不差,人又能幹,但帶著兩個弟弟,沒幾戶人家願意娶。
原五那個時候新當上捕頭,兩人也不知道怎麼相識的,看中了程英。
但他家裡窮,兄弟好幾個,一個寡母還是個性子弱的不當家。
後來孫大安的娘使人上門提親,孫家父子是做割漆的,日子過的還成。
程英訂親沒兩天,他爹就咽氣了。
孫家是和善人,肯接濟程家兩兄弟,可是好人沒好報。
兩人成親沒多久,孫大安出事了,本就艱難的日子雪上加霜。
割漆掙錢,但是個要命的活,生漆不小心碰到皮膚上,就會爛肉。
孫大安打小割漆,年紀輕輕是個行家,平時小心行事,誰知身子一天天虛弱,突然有一天變的瘋瘋癲癲的。
據大夫說生漆有毒,許是打小常碰的緣故,總之成了廢人一個。
捱這幾年,聽人說已經不成人樣了,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孫大安的爹,也不知道是受了刺激,還是割漆的緣故,開始時不時犯糊塗。
漆工做不成,家裡沒進帳,坐吃山空,孫家的日子艱難起來。
原五掙的那點銀子,幾乎全花在程家姐弟身上了。
鄭婆子講完連連嘆息:「早知這樣,原五當初還不如入贅,程英也不至於這麼倒霉。」
「入贅?」
歡兒詫異:「原五他還想過入贅?」
「聽人說過一嘴,應該是吧,因為程英這事他跟家裡不大走動了。」
「湊巧那時候他娘來鬧過一場,應該八九不離十是為這事。」
鎮上的事就沒有鄭婆子不知道的,而且她記的清並還理得順。
鄭婆子說完程英的事仍沒要走的意思:「程家小子來你家做工也好,有原五誰還敢來找事?」
「你說這月老是不是胡亂牽線?咋就沒把他和程英拴一塊?」
姻緣的事喜月不敢亂說,說不清道不明,笑兩聲當作回應。
「有人說程英命硬克人,在家克爹娘,出嫁克夫家,孫大安就是死的早,程英也不好再嫁人了。」
「原五應該不會嫌棄她,到時候兩人不知道能不能走到一塊?
外面天已經黑透,要不是她家孫子找來叫吃夜飯,鄭婆子且還有閒話呢。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她都能記得,難怪這麼記仇。」
歡兒邊盛著飯,邊笑著打趣她。
不等喜月吭聲,話一轉嘆程英是個命苦的,都這麼可憐還被人說命硬克人,也是倒霉至極。
也難怪會和原五不清不楚。
都是為過日子罷了。
喜月心中挺不是滋味的,不知內情的時候把她想成個壞女人。
不想竟是個可憐人。
娘家要接濟,夫家又成這個樣子,她一個女子但凡有條活路,哪會不顧著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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