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開始也是不敢抱，抱兩回就會了。

當娘的人通常多項技能——無師自通，很多事情突然就會了。

就如本性一般。

正說著話，石頭小跑著進院，喊了一嗓子：「二姑父來了。」

這說的就是程望。

宋常貴站起來想迎出去，被宋常富瞪一眼：「哪有老丈人出門迎女婿的？讓他自個進來。」

成雲站起來：「我到門口迎迎。」

程望是一個人來的，左手拎著兩隻雞，右手拎著個籃子，裡面放著果子、糖、酒等物。

一路上他忐忑不已，走到村口更是緊張，好在有青成和石頭迎過來。

與他搭話轉移注意力，緊張消了些。

目不轉睛盯著路，他不敢往人家看，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怪不自在的。

便有村人道：「這孩子不是個會來事的，咋這麼怕說話？」

又有人道：「新女婿頭一回，麵皮薄正常。」

「也就李家的小子會來事，頭回來就笑著打招呼。」

「快別提了，這樣一說還是老實點好，不會胡來啊。」

「這小子可比李家的小子長的好太多，別說小姑娘愛看，我老婆子也愛看。」

有婦人撇嘴：「看著養眼可又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

「人家會木活，日子會越過越好的，身邊天天躺著這麼俊俏的年輕小伙，少吃兩頓我都願意。」

「想的美，輪不到你。」

「嘁，輪不到我也輪不到你。」

……

在村人的議論聲中，程望來到了村西頭，與院門前站著的成雲打招呼，笑著喚了一聲哥。

院裡長輩都是見過的，依次挨個叫一遍。

杜巧娘從灶房出來，不見程連來，問道：「我昨兒還和他說一起來，咋沒來？」

程望從肩上摘下竹筒遞過去，笑著回話：「大姐家裡來人，他在幫忙。」

杜巧娘知道這不過是推脫之詞，沒再多說什麼，只道：「下回把他一起帶來，別外道。」

「噯。」

程望應下，接過喜月手中茶，坐去成雲身邊。

宋臘梅端著托盤從灶房裡出來，上面小碗的糖水雞蛋，裡面還放了紅棗、桂圓、蓮子。

笑道：「都先墊墊，吃飯還有一會呢。」

徐氏也端著托盤出來，眾人互相讓著每人接了一碗在手裡吃。

喜月幾人在西間裡吃的，木蘭碗裡的雞蛋最多，足足有四個。

她餵著兩個娃的奶，倒也正常。

程望話少，不過人多東一句西一句也能插上話。

兩張桌子，堂間裡擺了一桌坐女客，男客那桌擺在院裡。

大姑父愛吃酒，也愛起鬨，一個勁的勸程望和成雲吃酒。

連帶青成和石頭也沒躲過，一人吃了一小盅。

宋大爺同是愛吃酒，可算吃的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