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唯一的慰藉,怕就是他這種情況並非針對他一個人。方霽似乎對所有同性都有著一種抗拒心理,甚至包括那個名字聽起來像個蘑菇的真菌。
方霽聞言,過了幾秒才恢復正常神態:「算了,太麻煩了。又不是什麼疑難雜症,放幾天自己也會好。」
賀知行卻說:「東西我已經都準備好了。」
方霽的目光從那根銀針上掃過,明白賀知行是希望他將水泡刺破擠出積液,塗上藥膏估計三五天就能好全。
可賀知行真的不會趁機公報私仇朝他紮上幾針?
方霽不太敢相信,尤其他今早還差點令賀知行斷子絕孫,如果換了他被人這樣對待,肯定是要連本帶利討要回來。
他沒那麼善良和寬容大度。
「你給我就行,我自己來。」方霽伸出手。
賀知行已經考慮到了可能發生的情況,問:「你左手扎水泡能穩?」
方霽兩隻手上都磨出了水泡,右手拿針給左手扎水泡對於他來說不難,但反過來左手給右手扎,就未必能有那麼順利了。
賀知行沒有將針給他,像名武士一樣武斷地做出了決定,又去搬了張凳子過來,示意方霽坐下。
方霽:「……」
這傢伙是屬狗的,聽不懂人話情有可原。
猶豫片刻,方霽注視著賀知行那張勉強能夠入眼的臉,沒看出狡詐或者心懷不軌,最後還是一咬牙信他這一回。
事實上,許多時候賀知行都表現得太過冷靜,很難從他臉上看出任何破綻或者弱點。
方霽跟他在商業上打交道的次數不少,可謂次次都是不歡收場,否則他們的關係也不會跌到如今這樣的冰點。
屋內唯一一張凳子被方霽坐了,因為是矮木凳,賀知行便在他面前蹲下身。
方霽覺得這個姿勢挺奇怪的,要是放在電視劇里,對方十之八九就該在下一秒掏出鑽戒盒了。
賀知行卻不一樣,他掏出了針,在暖黃的白熾燈下散發著不一樣的銀色。
「會有點疼,我儘量輕點。」賀知行事先聲明,給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扎個水泡而已,方霽心想自己連腿都摔斷過,還會怕區區一根針?
真男人就不存在怕疼一說,他方霽更是男人中的男人!
「沒事,你直接扎就行,速戰速決,弄完我好休息。」本來不是很困的,但剛剛在前屋陪小孩玩了會,過盛的精力消耗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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