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面只猶猶豫豫說了這一句,而後很快掛斷了。
「誰的電話?」薛景譽剛好進門,給他帶了午餐。
林上清放下聽筒,搖頭:「估計又是那些組織。」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薛景譽把手裡的食品袋放到桌上。
林上清不想評價,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很勉強。
這幾天薛景譽一直很照顧他,林上清很感謝,但也有點不明所以的牴觸感。
或許是高梨的那句話刺痛了他。
「你就是想找個人照顧你,是誰都無所謂,你太缺愛了。」
林上清知道他當時也是說氣話,但時至今日,仍然不能釋懷。
因為,高梨說的也許是對的。
戳中了他的心窩子,他才會難受到今天。
他就是很缺愛,才會過多懂事,才會過早動心,才會過分深陷。
他提過讓薛景譽不必再為他忙忙碌碌了,去做自己的事就好,薛景譽表示無所謂,他來紐約也有事可做。
「我朋友在新澤西那邊有比賽,我也去湊熱鬧。」薛景譽說,「再說,我們是朋友,順路過來看看你也挺不錯。」
他的坦然大方讓林上清覺得自己矯情了。
「什麼比賽?」林上清順口問了一句。
薛景譽抬頭朝他笑了一下:「賽車。」
倒也挺符合他的個性,林上清點了點頭,祝他玩得開心。
吃完午餐,林上清想出門走走,他一走到門邊,薛景譽就跟上來,警惕地問:「你去哪?」
林上清又感動,又好笑,無奈地說:「我出門走走,總是悶在房間裡,有點心煩。」
一聽到他心煩,薛景譽如臨大敵,警覺起來。
林上清不得不再三解釋,只是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去公園,去街道,去人多的地方轉轉。
當時一時的輕生念頭,也只是衝動,現在冷靜下來,林上清的心也靜了。
或許他就是這樣,能承受許多痛苦。
薛景譽才放他出門。
林上清離開酒店的十分鐘後,薛景譽本打算回去,臨走前,發現門口地上擺著一束花。
一束新鮮的白玫瑰,上面還蒙著水霧,很漂亮。
薛景譽疑惑蹙眉,俯身抱起那束花,看見上面的卡片,落款是這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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