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梨舀著粥，沒打算瞞他，「林方海那傢伙，好像想偷渡出境。」

林上清頓了一下。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暫時對你沒有威脅。」

林上清遲疑著，「你還要繼續這件事嗎？我以為交給警察了。」

「嗯，他沒被處理掉，我心裡還不踏實。」高梨沒有隱藏什麼，「涉及到你，我不得不更謹慎些。」

他能這麼說，林上清很感動，也為他的沉穩和可靠而更加喜歡這個人。

警方也聯繫了林上清，讓他過去做些筆錄之類的，林上清都一一按照他們的意思做了。

林嘉和張巧琳目前住在林方海市區的房子裡，應該也是有監視居住的。

幸好的是，他們現在狀態不錯，林嘉臉上也少見的有了笑容。

張巧琳沒什麼情緒，就像接待來調查的人那樣接待林上清。

臨走的時候，她避著攝像頭，給了林上清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設備的名稱。

林上清知道這個是什麼，是行車記錄儀，但他不知道張巧琳為什麼要給他。

張巧琳把他送到門口，說，「有時間去看看爺爺，多看看他，給他燒柱香。」

林上清：「我知道。」

張巧琳又重複了一下，「看看爺爺，他最後那段時間很苦，身邊都沒個人陪著。」

林上清有點奇怪。

回到車上，林上清仔細看了一下那張紙條，然後驅車前往售賣這種行車記錄儀的商家。

他借著測試設備的名頭，看了林方海用的那款攝像頭，意外發現這個攝像頭運行時的光，和那天他在爺爺房間裡發現的監控設備很像。

馬上把這個發現告訴了高梨，高梨原本還在公司跟聞昉他們開會，立馬回來。

「你覺得林方海做了更過分的事，不止監控你爺爺？」

「有可能，因為我沒找到那個監控的錄像帶。」

「警察也去搜過，也沒有。」高梨說著說著，恍然大悟，「難怪他要跑。」

林上清抓著椅子扶手，眉峰緊皺，「爺爺他最後那段時間，身體機能驟降，雖然知道人老了病會更難熬，但說實話，我覺得蹊蹺。」

「林方海會不會對你爺爺做了什麼？比如為了遺產……」高梨說不下去了。

林上清卻閉了閉眼，默認了這種猜測。

「我讓盛荊盛理去聯繫當時售賣給林方海這個設備的店員。」高梨輕輕摟著他安撫，「盛理可能可以查到設備的聯網機制，然後試著黑進去。」

林上清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再三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