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林上清心裡知道，高梨就是改不了這個習慣，刻在本能里的小惡魔底色。

他也該試著去接受高梨的每一面。

「好了，多大點事，我不跟你計較。」林上清說著，臉色微紅，補了一句：「只要你真心愛我，這些小事，你如果喜歡做，就繼續做吧，不用太勉強自己去改變。」

高梨咧嘴一笑，把人抱起來：「老婆最好了！我愛你，來親一下……」

黏黏糊糊的親吻，體溫上升，糾纏在一起的身軀有些汗漬漬的，也沒人捨得鬆開。

……

高梨抓起毛巾給他擦了一下，順便收拾掉沙發上的殘局。

林上清躺在沙發上喘氣，望著天花板，還有點失神，扭頭一看，這人衣服都不穿，大喇喇走在客廳里來來去去，又是擦地又是擦桌子，還清理地毯。

還挺有模樣的。

「喝點水。」高梨給他倒了杯溫水，又遞過去一條濕毛巾。

林上清看著他低頭的臉，看得見眼睫毛，高挺的鼻樑，五官確實優越。

忽然想看看這個五官扭曲起來，隱忍不發，被玩弄到邊緣卻又無法掙脫，只能任人擺布的可憐樣子。

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抬起來。

高梨茫然地看著他，眼眸笑得彎起來：「主人想再來一次嗎？」

林上清摸著他的臉，像在愛撫寵物，盯著他的眼睛，視線從眉梢落到鼻樑，再落到嘴唇，帶著審視和欣賞。

高梨捕捉到他眼中的欲色，輕輕勾唇，蠱惑聲音道：「主人喜歡我的臉嗎？」

「嗯，喜歡。」

「想不想坐上來？」高梨輕飄飄地問。

林上清喉結滾動，嗓子忽然沒由來地緊了一下，這人真是懂得如何撩撥他。

「小騙子。」林上清低啞喃喃，掐住他的脖子，手掌按在他的喉結上。

高梨蹙眉，眼眸帶上無助的哀求，卻一言不發，無怨無悔地仰頭望他。

林上清低頭吻上去，作為安撫。

「這裡還有什麼地方是我們沒試過的嗎？」

這裡的每一處都有他們的痕跡，白天，夜晚，午後，凌晨，越來越放縱的歡愉。

和這個人一起沉淪，心甘情願。

「沒有，到處都試過。」高梨說著，輕輕咬住他的手指，含糊道：「想玩玩更刺激的嗎？」

「可以。」林上清指腹撫過他面龐，眼神柔情萬分。

高梨低頭叼起他扯開放在椅子上的領帶，下巴搭在他掌心，看著他，哼了兩聲。

真像小狗。

林上清拿起領帶，思索片刻，纏在了他的脖子上，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