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紀春生自己都不知道他做了什麼生意,道:「我沒做什麼生意啊。」
胡澤蘭半信半疑道:「不能吧,上次我還聽小張說看見你從豪車上下來,我們都以為你做生意掙了大錢了。」
紀春生笑了一聲,道:「沒有,那不是我的車。」
胡澤蘭疑惑道:「那是之前那個家政客戶的車?」
紀春生並沒有否認,道:「對,是他的車。」
聽了紀春生的話之後胡澤蘭有些悔不當初,本來那天去海邊別墅的活兒是派給她的,但是那地方實在是太偏遠了,胡澤蘭嫌麻煩,找了各種理由跟老闆推掉了這個活兒,老闆這才讓紀春生去的。
紀春生突然想起之前胡澤蘭曾經提醒過他別墅主人很難搞的事情,道:「對了,你之前說那個客戶很難搞是怎麼回事啊?我和他的相處的期間並沒有覺得他是個很難搞的人。」
當時胡澤蘭是因為把這麼偏遠的活推給紀春生覺得有些愧疚,所以才會提醒紀春生千萬要注意,對方是個很難搞的人。
但胡澤蘭其實完全沒有接觸過那個人,對那個人一點都不了解,僅僅是出於揣測和那一點點想彌補愧疚而隨口說出的話。
胡澤蘭面上有些掛不住,找了一個潦草的藉口道:「他家住得實在太偏了,一般住在這麼偏的地方的人都很難搞。」
「……」紀春生對她這個敷衍的藉口感到有點無語,道:「並非如此,難不難搞的得自己親自相處之後了才知道。」
胡澤蘭點了點頭,附和道:「是這麼個事。」
離開之後,紀春生剛拿出手機就看到很多外賣訂單的提示,和顏今野住在一起的時間太久,顏今野已經很久沒有接過訂單了。
看到一條街著一條的信息提示,紀春生有些恍惚,剛畢業的時候他不想回去家鄉,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在肅青做他喜歡的工作,沒有哪家畫室願意照片一個手廢掉的人。
為了留在肅青,紀春生做了過許多與他的理想背道而馳的工作,覺得活著的每一天都無比漫長而沉重。
認識顏今野之後,他慢慢地看到了一些除了理想以外更重要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也許是對待生命的態度,也或許是生命本身。
但是紀春生並沒有在和顏今野的朝夕相處中變得完全放鬆,而是另一種沉重,他憎恨顏今野隨時都有可能會死去的既定事實,可是卻沒有辦法挽回。
他的戀人還這麼年輕,卻每天都在忍受死神的威脅。
紀春生站在一處通風口,眺望著不遠處灰濛濛的海面,點燃了一支煙來抽,他已經很久沒有抽菸了,和顏今野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他一次都沒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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