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親昵的陪伴,包括無休止的寵愛,曾經都是遠在紐約時他自我安慰的理由,可如今再多理由也只能昭示他的殘忍。
錯了就是錯了,他被拒之門外,卻不敢對遲到的懲罰有絲毫怨言。
平日裡有所彌補又如何,的確,這些年他未必不知道寧予桐究竟想要什麼,只是他不能給罷了。
至少現在,他什麼都不能給。
第24章 躲在這裡誰知道呢
這一站便是一宿。在下面等候的司機拂曉時才見東家從電梯裡出來,只是衣著形容似乎不比進去前體面。
東家的私事,他們這些做仆傭的不敢多嘴,他謹慎詢問接下來的去處,后座長久地沉默著,直到日光開始變得刺眼,他的東家才皺著眉移開了視線,沉聲吩咐他回半山的沈家老宅去。
最先打開門的是照例來做飯的保姆阿姨,她是寧家原先那位姆媽的親戚,打從寧予桐搬到海城國際以來就負責他的飲食起居,平日裡有個腰酸腿疼的也受過主顧的關照。
這些年她知曉他的一切習慣,吃食喜好軟嫩鮮甜,受不了辣,平時好清靜,工作起來睡得晚,而且還頂不喜歡睡主臥,有時在地毯上囫圇一躺就完事兒,甚至還在旋梯上睡著過。因此每日早晨進門必然要輕手輕腳,否則就得驚擾了淺眠的他。
一開始她其實也沒注意,把手裡頭一籃子的菜提到廚房,又收拾了好一陣,是眼角餘光瞥見沙發上的主顧沒蓋毯子,過去照看才發覺了不對勁。
地上有碎片,外出的衣服沒換下來,身上酒氣濃重,額頭眉角竟然還帶著傷,眼周通紅。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一試便急得直喊作孽,趕忙給家裡的醫生打了電話。
寧家小少爺是哭到脫力了才昏睡過去的。
喝完酒本來就虛,加之情緒不穩定,又這麼衣衫單薄地在沙發上躺了一整晚,下半夜便燒起來了,到了保姆阿姨過來,前前後後怎麼也得有五六個鐘頭。
醫生過來先處理了臉上的傷口,隨後還要給他打退燒針,只是針頭還沒全扎進去他就被疼醒了,扶著床沿斷斷續續嘔吐,把胃裡頭的東西統統絞了個乾淨。
保姆阿姨和護士一道幫他擦嘴拍背,等他吐完了,又去柜子里找了乾淨衣服來替換。眼見沒旁的事情了,可她瞧著還是揪心,打水擰了熱毛巾要過來擦身體,剛探身過去便被拉住了衣角,待到湊近仔細聽,才隱約聽見燒得神志不清的小少爺呢喃著要找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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